地吃著東西。
“兩位,”莫滄海向來話多,他忍不住吐槽:“你們說南奉王是不是腦袋進了漿糊?”
相對於雲垂,南奉就一個彈丸小國,毫無戰略縱深可言。
只要長興帝或袁興文想,便隨時可以兵臨他們國都。
也不知道南奉王腦袋怎麼長的。好好的鄰居不作,非要作死來摸雲垂的虎鬚。
說到這,三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臉色都有些訕訕。
近幾年他們幾人駐守的地盤一直被南邊幾個小國揩油,大家卻束手無策。
然而眨眼間南邊的情況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僅虎愁關這眼中釘肉中刺已破。甚至雲垂大軍馬上也要兵臨南奉都城下。
南邊四郡依舊是那四個郡,鎮南關也仍舊是那個鎮南關。
這一切全是因為應山大營裡來了個新的軍團。
星落!
“兩位別發呆了!”莫滄海兩手發癢。
他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揚著眉往南邊看去,“大家加快速度。再晚點星落軍已經南奉人殺光,咱們可就連湯都喝不上來了。”
虎愁河畔。
袁興文拍了拍身上掛彩的李荷白,把之前丟下的配劍還給他。
“不愧是老李家的種,第一個登上了城頭,沒給你祖上丟臉。怎麼樣,身子還挺得住嗎?”
李荷白胸一挺:“回將軍,屬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那就好。”袁興文笑:“剛才有沒有見到你姐夫啊。”
他說的是任寧。
前些時候遠在巖陲要塞的鐵柺李給孫子寫了封家書,讓李荷白想想辦法撮合任寧和他姐姐。
李荷珠不是盈盼。她是苗正根紅的雲垂人,雖然表面上落落大方,但讓她個未婚姑娘主動去向男人提親,不太現實。
李荷白接到祖父的信時,一個頭兩個大。
只是李荷珠年紀已經不小,再嫁不出去就真要作一輩子的老姑子。為了大姐未來的幸福,李荷白只好硬著頭皮去找袁興文。
身為鎮南關守將,那怕他只是去拜訪近在咫尺的應山大營,也是需要守關大將批准的。
於是袁興文就知道了這回事。
只是沒等李荷白出發,戰爭就爆發了。
咳!
李荷白尷尬地擦著自己染血的頭盔,“將軍說笑了。什麼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
袁興文點頭,不再打趣他。
事關李荷珠的聲譽,私下和李荷白說說還行,讓外人聽到就不好了。
“先幹活吧。你們都是青年才俊,過幾天攻城時或許能遇見。儘量給他留個好印象,然後交個朋友。”
曲線救國嘛!
李荷白自是應下。
任寧不知道此時自己被兩個大男人惦記,帶著隊伍往南摸去。
原本他也考慮過坐船出東海再南下。只是那樣子繞了個大彎,時間反而要慢些。
於是選擇走驛道。
虎愁關是南奉最重要的關卡,沒有之一。南北向的驛道維護得還不錯,走起來輕快而且也不用擔心會走錯方向。
只是霧太大,能見度太近,導致任寧的金手指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場,十分有利於敵人埋伏。
特別是昨天阮千刃向天上發射了三支穿雲箭。
說不準會有大規模的南奉人回頭救援或者埋伏在路邊等著破關後南下的雲垂人,因此一行人走得相當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