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響起。
之前派去送信的蕭綱終於滿頭大汗趕了回來。
“找到鎮南關的人馬了?”任寧遞給他一些水。
“當然找到了。”蕭綱水把一飲而盡,“他們的先頭隊伍已經帶著材料和工具火速趕往斷橋處。”
“只是剛才路過斷橋時,我看見河對面有大批南奉人正在佈陣,弓箭密密麻麻的,甚至還有幾架拋石機。估計那橋想修起來不容易。”
說著說著,他看了一眼對岸的情況,“就和對面差不多。”
任寧暗罵了一聲,連忙攤開地圖藉著火光細看。
地圖上峴河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線,直接把南奉一分為二,除了那處斷橋,就沒標有其他過河的地方。
“雷二還沒回來?”他問。
“回將軍,雷二還沒有回來。”梁如是搖頭。
奔雷的速度很快。只是雷二要去的是南奉都城附近,估計也是一時找不到過河的地方。
任寧點頭,下意識地瞄了眼親衛身上的穿雲箭。
如果把他們帶的穿雲箭發射出去,星落主力就算不集體來救援,估計也會派探子過來探看情況。
屆時管路平他們就能知道這裡的情況……
任寧沉吟了一陣,又默默地搖了搖頭。
這樣作很有可能導致主力改變自己的戰鬥方式或目標,最終陷入重重包圍。
他抬起頭:“我們有多少人熟悉水性?”
梁如是幾人大吃一驚。
“將軍,星落郡是有條大河,但大多數將士都是旱鴨子。囚水渡河估計行不通。”
他們不約而同看了一眼前面的河道。
剛才南奉的河工們雖是本地人,然而剛跳下水大部人就不見了蹤跡。只有寥寥幾個遊了過去。
任寧笑:“我當然不是讓大家集體囚水,而是溜索。”
“溜索?”來自帝都的蕭綱一臉茫然。
梁如給他解釋:“就和五營在虎愁谷的繩降差不多。讓人拉根繩子過河找地方固定好,一頭高一頭低,然後將士們順著繩子滑過去。”
適用於小規模的精兵透過不是很寬的河或峽谷。
甚至還可以用幾條繩子一起作成條索橋。只不過他們是輕騎兵,手頭上並沒有太多的工具,估計架不起來。
蕭綱終於明白。
他指了指旁邊小兵拿出的飛鉤,“幹嘛要人囚渡過河。用弩把飛鉤射過去就好。”
梁如是搖了搖頭,指著周圍:“這是南奉唯一的平原,他們最珍貴的產糧區。”
河兩畔都是田野,可不一定能找到樹或大石頭卡住飛鉤。
畢竟弩的力量和繩子長度都有限。
蕭綱終於反應過來。
“將軍。”他殷切地望著任寧:“既然如此。要不我現在逆流而上,找找適合溜索或直接過河的地方?”
任寧也不費話,直接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情況緊急,難為你再跑一趟。”
蕭綱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難為的,打下南奉都城後記得給我記功就行。”
說完,他帶著飛鉤和兩個小兵匆匆離開。
梁如是往四周看了看,“可惜我們沒什麼人會南奉語,要不大可以去抓幾個周圍的百姓,問問他們知不知道……”
正說著。
呼!
尖銳的風聲響起。
任寧幾人聞聲望去,只見對面飛來密密麻麻的大石頭,目標正是他們腳下的這座小丘。
“真是冤家路窄。”南岸有人咬牙切齒地出聲:“原來對面是星落軍團,領兵的將領姓任。正是當初偷襲虎愁谷的傢伙。”
“所有投石機瞄準,給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