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華陽郡首戰不利的訊息傳回到帝都,各王爺對中央軍團褒貶不一。
齊王自是窮追勐打,非要擼掉中央軍團前鋒軍的幾個主將不可。
秦王倒是有心想保,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畢竟中央軍團的戰果就赤果果擺在那裡,別說與同為邊防軍的東海壁壘相比了,就連莫滄海的北方備守兵也遠遠不如。
馮浩瀚得知情況後,第一時間派人向秦王稟明利弊,同時向各方送錢送物。
否則林瀚墨等人現在不是在兵部大牢,就是在去兵部大牢的路上,甚至瑞南山這裡也有可能遭殃。
馮浩瀚越想臉色越是不好看。
他費了老大勁才好不容易處置好這一切,結果你林瀚墨一回來居然要請辭要甩手不幹?
要不是看在你背後家族的份上,老子……
“你先起來。”馮浩瀚又拍了拍林瀚墨的肩膀。
“此次失利除了我方後勤輜重沒能及時送抵前線外,還因為何星洲、宮樂生、齊子明等幾人貪生怕死,貽誤戰機。”
“何星洲已死就算了,其他幾人罪大惡極,本將會親自將他們押往兵部受審……”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然後回前線去吧。”
倭寇雖然暫時退去,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捲土重來。
因此定海碼頭該駐軍還是得駐軍,該防備還是得防備。
林瀚墨遲疑了半晌,見主將完全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儘管心裡一陣亂糟糟的,但他也只得點頭應下。
出了中軍大帳,到處大雪紛飛,冰涼的氣息迎面撲來。
林瀚墨輕輕打了個哆嗦。
比起天冷,他的心底感覺更冷。
何星洲是他的同窗好友,兩人自小一起長,情同兄弟。
此次初到定碼海頭,何星洲上場叫陣,結果被倭寇直接用重弩射死。
雖然死得有些窩囊,但怎麼也不該將貪生怕死這種罪名往他一個死人身上栽……
至於其他什麼宮樂生、齊子明,無非是些替罪的小頭目。
“將軍,”親衛們擁了過來,“咱們去哪?回侯府嗎?”
林瀚墨回過神,苦笑著搖了搖頭。
仗打成這樣,他哪有臉回那個以武封侯的家?
“收拾收拾,吃過飯咱們立即回華陽郡。”
說完,林瀚墨往九原馬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到了華陽郡,看情況安排好下屬的防範與日常訓練後,自己也得忘掉腦中的兵書,好好向其他人學一學行軍打仗的本事。
幾個親衛面面相覷。
“將軍,咱如果要學也該是向同為邊防軍的東海壁壘學吧。向莫大人的北方備守兵學,那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難堪呢?
林瀚墨光棍地搖了搖頭。
“能者為師,向誰學都是一樣。”
“東海壁壘到底是水師,精通還是水戰,陸戰相對來說比較弱。”
“莫大人的手下雖然是備守兵,但他們背靠九原馬場,和我們中央軍團一樣有著大量的騎兵,因此是可以相互學習的。”
說到騎兵,幾人情不自禁抬頭朝遙遠的東方望去。
星落軍團,那才是雲垂騎兵的巔峰。
可惜他們的主力現在身在百濟,就算林瀚墨有心想學卻也沒辦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