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老和尚很快帶著子弟們離開。
長祿遲疑了一會,還是湊了過來。
“陛下,據下面的人報告,河內郡近來出了點狀況。”
長興帝警醒,很快肚子裡的怒氣騰騰地往上升。
弘光大師要去雲中郡尋藥的話,地處雲垂正中央的河內郡那可是必經之路。
這會誰要敢在河內郡亂作些什麼,那就是要他的命。
“那裡又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不覺中,長興帝的語氣裡充滿了殺意。
咳。
長祿咳了一聲,把刑部在河內郡的所作所為詳細說了一遍。
“陛下,搜捕區區幾個盜賊殺人犯而已,刑部卻大動干戈,封禁了大部分南來北往的驛路和道路,導致無數行人商隊出行受阻。此舉未免過於魯莽。”
“河內郡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雲垂的交通樞紐。別說現在這局勢,就是平時那也不能隨便封禁道路的。”
哼!
長興帝一聲冷哼。
他又沒有老湖塗,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內涵。
“你替朕去一趟東宮,讓太子到太廟給皇族列祖列宗跪經三日。”
“遵旨。”老太監響亮地應了一聲,“老奴這就去。”
沒多大會兒功夫。
駕駕。
刑部御門突然跑出幾騎,冒著風雪日夜兼程向南急馳而去。
時間過得很快。
三月初七。
儘管剛吃了藥不久,然而長興帝又開始漸漸覺得不舒服。
“長祿,大師現在到哪了?”
“回陛下,”老太監熟練地給主子作著按摩,“此行路途遙遠,大師年事已高不能騎行快馬。按照昨天的回報,他們一行人應該快到龍首山了。”
龍首山?
長興帝臉色灰暗。
那就是還沒到星落郡,更別說雲中郡了。
咯咯咯。
沒多久,老皇帝渾身不住地顫抖,牙齒更是咬得咯咯直響。
長祿下意識看了一眼沙漏,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陛下,這麼快您又不舒服嗎?”
“少廢話,”長興帝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朕現在渾身疼得不行,快拿大師的藥丸來。”
“這……”老太監有些遲疑。
見主子實在太辛苦,他還是將弘光大師離宮前調製的藥丸取了出來。
“陛下,大師的藥丸已經所剩不多,而且效果也越來越不如以前。要不,您暫時忍忍,老奴找太醫過來給您瞧瞧?”
“混帳!”長興帝對宮裡的太醫早就沒了信心。
他一聲暴吼:“快把藥丸給朕。”
聲音之大,嚇得長祿生生打了個哆嗦,耳朵裡更是嗡嗡直響。
主僕倆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路經歷了爭儲的風風雨雨相伴之今,這還是他第一次遭長興帝這麼怒吼。
很快老太監回過神,連忙送上藥和水。
“藥來了,陛下您不用擔心,服用過藥後好好休息,相信大師一定會盡快採到草藥送回來的。”
藥丸果然有用。
兩顆下去,不大一會兒功夫長興帝已經感覺好了許多。
呼。
他長長出了口氣。
稍稍動動身子,這才發現身上又疼出了一身虛汗,溼轆轆地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長祿也不意外,又一次熟悉地替主子擦起汗清理起身子來。
“師父,師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長祿剛剛把主子打理乾淨,後面傳來小徒弟的聲音。
噓!
長祿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