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勢。
“師兄,你快救救師姐。”
“我知道,你不要擔心,好生歇著。”陵越緊皺著眉拍拍屠蘇的肩膀,隨即在床上盤腿坐下,並扶木青淺一併盤腿坐好,接著掐指在她幾大經脈處重點幾下,再拼盡全力用自身真氣緩解疏導她身上的真氣平穩。
木青淺意識尚在,當下只覺周身快要炸開了般,體內有無數氣流橫衝直撞,眉間再次現出青色菱形印記,身體四周漸漸出現了一道淺淡的青光。
“錚——”
伴隨著一道強大的劍氣,本該好好待在木青淺房內的藤柳劍驀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它徑直飛到木青淺身旁,在她頭頂盤旋了幾圈,把她體內多餘的真氣靈力都吸入劍身。
真氣不再波動亂竄,木青淺好受了不少,見狀,陵越收回手,而後沒多想地握住她的一隻手,擔心道:“青淺,可還難受?”
木青淺滿頭大汗,大喘氣了半響才能出聲回答,動動白如紙的唇:“我沒事,師兄不用擔心,屠蘇,屠蘇怎麼樣了?”她話音未落,一股大力突地自後把她的身體反轉過去,繼而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便用力抱住了她。
“屠蘇……”木青淺微弱的叫著,手吃力地推推他,“你怎麼了?”
百里屠蘇放開她,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頭低低垂著,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十分悲傷。
“怎麼了,是哪裡還難受麼?”木青淺很擔心他,抬手摸摸他的臉。
百里屠蘇搖搖頭,身體往前湊了湊,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木青淺被他這個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心中猜他可能是在自責又連累她受傷了,便柔聲安慰他:“沒事,我沒事,你不要自責。”
“嗯。”他終於吭聲了,睫毛輕顫,抬眼看了看她,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時一樣,偏頭靠在她的肩上。木青淺的心瞬間就軟成了一汪水,憐惜地輕撫他的頭,繼續柔聲安慰他。
望著親密無間的兩人,陵越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大師兄很多餘,愣了許久後默默離開了房間。
*
因著玉橫一事,木青淺和屠蘇都受到影響,便各自在房內臥床休息調養。
她哪可能真在房裡悶著,礙於陵越的威懾,勉強在房內待了兩天她就待不住了,趁陵越外出抓捕襄鈴,她偷偷下床離開了房間,想去方家廚房拿點東西吃。去的路上,忽然看到歐陽少恭和陵越站在院中,似乎是在談什麼不愉快的話題,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
木青淺在一邊偷聽了小會,大概明白他倆是在說方蘭生的事情。歐陽少恭在指責陵越不該縱容方蘭生胡鬧,更不該試圖把他從方家帶走,還害得方如沁因此氣病了。
“如沁就小蘭這麼一個弟弟,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你要是把小蘭帶走了,你讓如沁怎麼辦?”
“我知道她不容易,所以並未打算帶走蘭生,只是想帶他去天墉看看罷了。”面對歐陽少恭的振振有詞,陵越顯得有點低聲下氣。
“天墉城弟子眾多,多一個小蘭不多,但於如沁而言,要是少了小蘭,就跟要了她的命似得。”歐陽少恭面帶不滿,言辭中皆是指責,“而今如沁為了小蘭已經生病,我希望大師兄不要再縱容小蘭的胡鬧了。”
陵越動了動唇,似是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嘴,神情低落地垂下眼。木青淺看到這,心中已是怒火滔天,一個飛身衝了過去,不管不顧一掌擊向歐陽少恭,後者反應挺快,立刻旋身躲開了她。
“木師姐這是何意?”平白無故被人打,歐陽少恭也沒什麼好臉色,目露寒光的注視著擋在陵越身前的木青淺。
木青淺語帶譏諷的開口:“你已不是天墉城的弟子,我可受不起你那聲‘師姐’。同樣的,希望你也別叫我大師兄‘師兄’,別套近乎,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