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牆頭,怕被她看見,就懸在牆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一直沉默的靜靜的望著她,看她用筷子把糰子串在一起,舉在手裡像吃糖葫蘆一樣,“啊嗚啊嗚”一口一個,一口一個。
就這樣,遠遠看著她,看她開心,他也覺得很開心。
“呼——”
寒風驟起,天又下起小雪。
“好冷。”
下邊的木青淺咕噥一聲,話音未落,一件尚帶著溫度的毛皮袍子落在身上。
“陵越。”
看清來人,木青淺一怔。
陵越沒有出聲,伸手替她繫好袍子的帶子,確認寒風小雪都凍不著她了,修長的手指一動,幻出一把紙傘撐在了兩人上方。
“吃飽了嗎?”他問她,眸子烏沉,微微有光。
木青淺嚥下口中的糰子,側身避開他的目光,低眉垂眼捧著碗喝湯,慢悠悠的把湯喝完,放下碗,點點頭。“吃飽了,你要吃一點嗎?這個挺好吃的。”
“不用,我不餓。”陵越拿出錢遞給賣糰子的漢子。
漢子接過錢連聲道謝,推著板車繼續吆喝著離去,小巷就剩下了木青淺和陵越二人。
巷子兩邊種著幾棵紫薇花,眼下正是花期,一簇簇開的挺好,花朵兒淺紫色,洋洋灑灑隨風落著,與晶瑩的雪花一起飄落在地。
木青淺偷偷的看陵越一眼,卻不料和他的目光對個正著,臉蛋莫名一紅,她乾咳幾聲來掩飾。
“怎麼咳嗽起來,生病了嗎?”他不知她的小心思,以為她是給凍著了,立刻擔心不已地拉她的手,“讓我把把脈看看。”
他的手溫度極高,她的手在風中吹久了有點冷,兩者相接,反差極大,被他手指觸碰到的地方像著了火,一路燒到心裡邊,叫她心慌意亂。
外人都說天墉城的掌教頂頂好看,普天之下,恐怕很難找出比他俊朗儒雅的男子,發黑如墨,眉目如畫,身姿如松,仙風道骨,是畫中仙天上神。在木青淺的記憶裡,他一貫都穿藍色或是淺紫色衣物,只是今日,他穿了件白色的袍子,衣領袖口用銀絲繡著精緻的花紋,腰帶上也繡著一片片竹葉紋樣。
真真是清逸出塵氣宇軒昂不可方物。
她是看的都傻了痴了,連他叫了她好幾聲都沒聽見,好半天才傻乎乎的回過神來。
“淺淺,你在想什麼?”陵越疑惑的看著她,“心跳的真快。”
“沒、沒什麼!”木青淺慌張地收回手,背在身後不讓他再碰,低著頭,臉上堆著兩朵紅雲。
“你在緊張?”他驀地出聲。
“我沒有!”她快速答道,說罷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動,便轉移話題:“你在這裡做什麼?”
陵越平靜啟唇:“原是想叫你起來用膳,不料到了後院沒見著你,便循著氣息找了過來。”
“哦。”木青淺應了聲,之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角餘光瞥見旁邊開得茂盛的紫薇花,便佯裝興奮的大叫:“哇!這花開的真漂亮!”說著,以摘花的動作偽裝,遠離陵越,誰知他亦步亦隨的跟了過來。
“花若好看,你擇幾枝帶回房內欣賞便是,不可在此地逗留太久,天氣嚴寒,我擔心你身子受不住。”
他對她似乎越來越好了,不再像以前般口是心非,可她卻寧願他不要對她這麼好,令她心慌無措,不敢面對他的情意,只能繼續裝傻充愣。他現在是天墉城的掌教,將來必定能修成仙身,她不想再拉他下水,害他失去得道成仙的機會。
對陵越,她已別無所求,何況還有個屠蘇需要她。
“你知道屠蘇在哪嗎,我要找屠蘇。”
又是屠蘇。
陵越本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