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楚景言是個極其能忍的人,當初年少輕狂時就能心平氣和的在那個已經在牢裡呆了兩年的金理事手裡呆了那麼些年,為了扳倒黃東政也是隱忍許久,就更不用去說白繼明。
可如今站在理事長的身份上,他怎麼偏偏又心急了起來?
好像是看出了沈東的心思,楚景言扯了扯嘴角,讓那張好看的臉蛋不顯得有些僵,從桌上拾起煙盒點上了一根,緩緩說道:“倒不是坐不住了,如果等上一會只是多一點錢,那我真的不想再這樣。”
“我的時間還有很多,所以不用急。”楚景言面色平靜。接著說道,“可是他的時間不多了,真的有些少。所以就算為了讓他安心,我也想快點結束現在的局面。”
“我在他眼裡或許依然不是個合格的擁有者,可說句賭氣的話。”楚景言搖了搖頭,看著沈東說道,“在他給我這些東西之前,有問過我想不想要嗎。”
沈東抬頭瞥了楚謹言一眼,說道:“倒不是一定要給你。只是不給你,又能給誰呢。”
“愛誰誰。”楚景言吸了口煙,這純粹就是一時氣話。
“確實可以愛給誰給誰。”沈東笑了起來。“可給別人,那些人守不住陳朔想要守的東西,這些,只有你能懂的東西。。。。。。。。他不會給別人的。”
“這事是你主持的。到底怎麼走當然聽你的。我們這些人能做的。。。。。。。也就是幫你收拾收拾殘局。”
“但我個人來看,最好是個好的結局。”
楚景言靠在舒適的椅子上,身子深深的陷阱了柔軟的椅背,雙腳放直叉的很開,整個人顯得慵懶無比。
良久之後,楚景言才開口說道:“東京回來之後,就結束吧。。。。。我也回趟國去看看,看看那裡的人也好。反正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該放下的人早就放下了。放不下的人要是還想我死。”
理事長大人頓了頓,雙手扶住椅子緩緩坐直了身子,腰挺的很直,望著遠處的那一片美麗的花群輕聲說道。
“要是他們還想我死,殺了就是。”
沈東說道:“國內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陳朔準備了這麼多年才信誓旦旦的回去,可沒被那些打到,但是先被自己的身體弄垮了。。。。。。。。這事,你一個人解決不了。”
“不解決,難道要我背一輩子?”
“這是你生來註定的事情。”
“他們生之前,可是誰都沒同意。”楚景言笑了起來。
“是啊,要是得經過同意,可就沒有你了。”
楚景言聳了聳肩:“我打心眼兒裡喜歡現在的日子,吃得好穿得好好像也沒什麼煩心事,可偏偏就是有那麼幾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擋在前面,你不去把這些事給弄清楚了,以後的路就走不下去。”
“我想讓自己這種好日子長久一些,最後以後的兒子女兒也能享受上。”
“所以我,不想輸,也不能輸。”
望著身邊這個身體裡有一團火的男人,沈東習慣性的要搖頭,然後忽然覺得楚景言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便不再多說什麼,繼續低頭抽菸。
一老一小,雙雙沉默了下來。
直到鄭秀妍的一聲厲聲呵斥才打破了這難得的平靜。
“又抽菸!”
楚景言一個激靈扔掉了手裡還燃著的煙,一旁的沈東也跟著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把手裡的煙槍放在了身後。
鄭秀妍領著鄭秀妍走到楚景言身邊,低頭一看,隨即叫了起來:“你看看這地上有多少菸頭了,一天不抽你能死呀。”
楚景言翻了翻白眼,苦笑的看著沈東,心想著你趕快給老子裝出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好把這個小祖宗給打發走。
可沈東好像頭一回沒能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