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開口:“兩位,凌某這次來,有兩事相商。因為攸關景郕山的安危,所以特來與兩位商量。”
“有話請快說。”一向不是很友善的師孃冷冷催促。
“本府中的薛承先師爺,可能意圖對景郕山風水不利,請兩位要提高警覺。另外,還請特別注意令徒應雨。薛承先認定應雨是他自小失散的妹妹。年關已屆,沒人知道他會不會試圖帶走應雨,還請兩位留神。”
驚雷二人盯著氣定神閒的凌旭,待他說完,擰起一雙濃眉,更形兇惡的驚雷便問:“是不是再一次的奪權惡鬥?醜話先說在前頭,不管是哪一派、要保要壞此地風水,無論是誰,我們都不會手下留情!”
“我知道,兩位不用懷疑。”凌旭哂笑,對他的威嚇毫不在乎。
“那你還有什麼事?”師孃一雙美目戒備地盯著他。
“凌某明日要上京一趟,來回大約五天。”凌旭說到這兒,停了一下,一雙俊眸在兩人臉上繞了一繞。“這幾天裡,還請兩位照看成天府,凌某銘感五內。”
驚雷一揚手。“互相照看是幾百年來的慣例,要不是外來人試圖介入、干擾操縱此地瑞氣,又怎會造成如此對立?凌大人不用多心,這請託是多餘的。”
“是,凌某知道。”凌旭被搶白一頓,依然不動如山,他微笑。“所以,這不是我要請求的事情,”
“你到底要請求什麼?”
凌旭丟擲石破天驚的請求:“請讓我帶隨風姑娘同行。”
隨風一直到人坐在馬車裡、上路都好久了,還是一臉的不開心。
“你要不高興到什麼時候?”
馬車另一邊舒舒服服坐著凌旭,他甚至伸長了長腿擱在對面座椅上,寬敞馬車內被他這樣一伸展,空間當場小了不少,因此隨風只能靠在角落,趴在車窗上。
臉蛋被寒風吹得紅咚咚的,但她根本不在乎,只一徑的望著窗外,不肯看身旁的人。
“我已經說過了,要你幫點忙,我問過了你師父師孃,他們也準了。至多五天就送你回來,還不行?”凌旭試圖跟她講理。
“你問了師父師孃,又沒問我!”姑娘氣鼓鼓地說。“應雨聽說我要出遠門,哭個不停!你是土匪啊?硬把人帶走,又不讓我師妹跟!”
“這事兒用不上她。何況你不也說了,她還在練功,要快點把法力練回來,怎能中斷亂跑?”凌旭濃眉一挑。“我可是問過你了,你要怪我也怪得有點道理。”
這不說還好,愈說隨風愈氣!
“你那樣叫問我?!”隨風終於肯正眼看他了,不過是怒眼相看。“你只是把人家拉出來,然後說,‘隨我上京一趟吧。'這算哪門子問法!還把我關在這馬車裡,關了一天!”
“上京當然得坐馬車,我們又不像你能騰雲駕霧,兩下子就飛到京城。”
隨風恨得牙癢癢。“那好!我可以騰雲駕霧去前面等你們,京城見!”
凌旭搖搖頭。“不成,你又不認得路,況且京里人膽子比較小,萬一看姑娘你飛來飛去的,心裡一書怕,把你抓起來整治,怎麼辦?”
說來說去都是他有理!
“你發脾氣不開心呢,也是一路;好好跟我說笑聊天呢,也是一路。你這麼聰明,要不要選一條讓大家都比較愉快的路?”
凌旭的動之以理沒有產生作用,隨風還是硬頸子,擺明了就是不高興,死都不肯多跟他說話;一路就是瞪窗外、瞪兩旁的楊樹,瞪出了成天府後漸漸不同的景色……
瞪啊瞪……眼睛都瞪累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是因為馬車終於停了。一片黑暗中,她一時之間還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最奇怪的是,她蜷縮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