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教倆孩子打拳。等到他走的那日,倆孩子已經將一套拳法學的像模像樣,只是孩子力氣小,模仿能力卻很強,不過對於攻擊的目標還是沒有準確的認識。
為此胡嬌已經數次找他談過了,認為倆孩子本來就愛掐架,這下倒好了,提高他們的戰鬥力,掐架升級,以後更不好管了。
寧王殿下對著氣急敗壞似乎對他已經不太客氣的縣令夫人,後知後覺的發現,什麼時候,他這麼沒威嚴了?
就連崔五郎也說,養傷的這幾個月裡,寧王殿下時時臉上帶著笑,比過去多少年笑過的都多,似乎很是愜意悠閒。
寧王殿下摸摸自己的臉頰,不自覺的唇角就彎了起來。
他走的那日,許清嘉與胡嬌夫婦送行,他對著縣令夫人如釋重負的臉,忽然起了壞心,“等我走後,回頭送個武師給小寶與小貝,這倆孩子這麼喜歡練武,多練練對身體有好處。”
然後,寧王殿下如願以償的發現,縣令夫人的臉色變了。
倒是許縣令似乎對孩子們學武並不反對,立刻向他表示了感謝,“下官這幾年覺得,不管是做什麼,還是要有個好身體。借王爺的光,等武師來了下官也跟著學幾招,好歹強身健體了。”
崔五郎將手裡捧著的漆金盒子遞到寧王手裡,寧王殿下開啟盒子,裡面有兩把精緻的匕首,上面都鑲嵌著寶石,“這是本王打仗的時候從吐蕃人手裡奪來的匕首,皆是吹毛斷髮的利器,就送給小寶與小貝防身。”
他從盒子裡拿了匕首,一個孩子給了一把,又摸摸他們的腦袋:“你們兄弟倆一定要好好的玩耍,匕首是兇器,不能拿這個打架,知道嗎?!”
許小寶與武小貝這倆小貨已經興奮的只知道連連點頭了,看著寧王殿下的眼神裡都要冒出崇拜的星星來。
當著寧王殿下的面兒,胡嬌將這倆匕首直接收繳,“我先給你們儲存著,等你們大一點了,再給你們自己保管!”
倆孩子扁扁嘴,都要哭出來了。不過瞧見寧王殿下以及許清嘉都表示贊同,便只能默默屈從於強權,由得胡嬌拿走了匕首。
尚美人坐車,雲姨娘與丫環陪同,寧王與崔五郎騎馬,身後跟著一干侍衛。
行到南華縣城看不見了,寧王一夾馬腹,馬兒便跑了起來,崔五郎緊跟其後,連連喊著:“殿下,你要不要緊?!”雖然大夫已經說過了,寧王傷勢當初傷至肺腑至深,需要好生休養半年。但營裡也不能半年不見主帥。他如今算是休養的差不多了,只是還不能上馬打仗。
寧王騎了一程,才緩了下來,鼻端全是清新溼潤的空氣,才下過了雨沒多久,馬兒跑在官道上,連浮塵都沒有。
“五郎,你可能不知道,我當初從長安城自請前來戍邊,走在路上的時候其實心情十分的苦悶,但是來到南詔之後,心情就漸漸好了。此地氣候溼潤,除了夷人語言不通,矇昧不化之外,旁的都好。”沒有長安城裡的爾虞我詐,沒有步步為營的算計,只要一門心思守好邊境即可。
崔五郎又何嘗不是,“我當年從清河離開族中,前往軍中效力的時候,爹孃恨不得以後都不認我這個兒子。族中不知道多少兄弟在笑我,好在後來有二哥與六郎也走了同一條路,這才被人笑的少了。不過有時候探親回去,爹孃還是不太高興,族中堂兄弟們在背地裡也沒少說話。在南詔夷邊待久了,覺得還是這裡舒心。”
寧王一笑:“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