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無止境的痛苦也會有完全消散的那天,我們等待的太久了。”女鬼說著流出兩行血淚來:“或許,我等不到你來同我一起做姐妹的日子了。”
“我,對不起讓你傷心了。”留在這汙垢不堪的血池和永遠的消散於無,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殘忍?我分不清。
“對了,兩位姐姐在這血池那麼多年,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不正常的地方?”兩個選擇我都不想選,我還是希望努力改變既定的命運。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抱著什麼僥倖心理?”
“就是啊,這個鬼地方沒有門,沒有窗,根本連想逃都做不到。”
“兩位好姐姐,算我求你們了,告訴我吧,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你們覺得很不正常的?”兩人雖然這樣說了,但我還是堅持求她們,她們互看了一眼低頭思索起來,也許白叔丟我進來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吧,這裡面居然有神智清醒,戾氣快全部消散的女鬼,他是知道的吧,果然他在暗中幫我,但這個幫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那個秘密,他也在覬覦那個秘密,這一點毋庸置疑了。
“恩,這血池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就是不定時會有新人帶著夫婿來泡,然後差不多日子那新人就會被吊在池頂,身子鑽了無數個孔,流出血來,痛苦的哀嚎會持續十多日那麼長。”兩女鬼說著也是渾身微抖,估計是想起自己受這刑時的痛苦了吧。
“那麼執行的人是誰呢?白叔嗎?”想來想去只有那個陰陽怪氣的中年男人會做這事了。
兩女鬼沉思了下說:“奇了,到底是誰來做的這一切,為何我們都想不起來了呢?”
難道這就是血浴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可這個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們也想不起來了,那就是帶我們來這裡的人,姐姐,你還記得是誰帶你來的這裡嗎?”
“我那時早就瘋癲了,怎麼可能會記得那些?”
“不是白叔嗎?那麼是不是你們的丫鬟呢?”
“丫鬟?別開玩笑了,這個莊子裡,我們都是被豢養的物事罷了,怎麼可能配丫鬟,最多也就是有個管家時不時來傳達主人的命令,帶我們來沐浴什麼的,但最後一日確實不是他。”
我心一提,沒有丫鬟,那麼凌佳呢?白叔讓我來探聽到的訊息裡,凌佳這一個算不算?他是在提醒我什麼嗎?我低頭看看身上披著的黃色外披,這裡誰都不能相信,自己都不能相信,是這個意思嗎?
“還有我們的夫婿是怎樣就出現在這池子裡的也是不太清楚,實在要說也就這一點奇怪了。”那女鬼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我抿著唇問:“這位姐姐,你當時沒有瘋癲嗎?”雖然我也沒有,但是能有這種承受力的女人還是不多吧,更何況我看了看她的夫婿,那是一個滿臉橫肉,兇悍無比的紙人,比起那瘋了的女鬼夫婿要可怕多了。
“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嚇瘋的,我比較樂觀,只是沒想到熬了一年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下場,還不如瘋了好。”她說著苦笑了下,我卻看著實在不怎麼自然,她硬生生擠進來說話,然後丟擲很多不自然,我怎麼都覺得有點巧合得過了頭了。
“我也逃不開這樣的命運啊。”說著我低下頭假裝難過,這時一開始和我說話的那個女鬼忽然對身邊的女鬼說:“你是誰啊?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我一愣,被質問的女鬼馬上說:“姐姐的瘋癲又犯了,她總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所以她說的話也得理理,有些能聽,有些還是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是嗎?”我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她們都是鬼啊,我怎麼又犯了輕易相信別人的毛病了?
“妹子,我告訴你這個血浴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會忽然多出一兩個陌生的女鬼,然後又會忽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