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積點德,一年後也能投個好胎。”他淡淡的說,我眯眼看他,那模糊的一片後面,似乎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紅色,他這是在道歉嗎?在為他不信任我那件事道歉?
這就是他的風格吧,想起上一次他試探我後做的那些事兒,我不覺笑了,將臉依戀的貼在的手臂上:“主人,能把我的夫婿還給我了嗎?”
他低頭掃了我一眼,淡淡說:“那紙人為夫已經毀了。”
“啊?怎麼這樣?”
“你是想要那紙人還是真人?”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我一驚:“意思是以後我們之間再不需要那個紙人了?”
他轉開眼不再言語了,我偷偷的笑,這隻彆扭的狐狸真彆扭。
這時銀狐忽然走過來說:“主人,有一事屬下覺得十分不自然。”
“說。”
“那狼妖曾經祭出一個神器,但是第二次同屬下兩人爭鬥時卻不再拿出,他道行被廢,也沒有搜到身上有神器。”
“給了闘金土了?”獨孤傲聲音裡也帶了一抹疑惑。
“沒有,那闘金土也只剩半條命了,被主人那一記力道十足的點破丹田,估計也是廢了,我們搜過他全身,也不見那神器。”
獨孤傲沉默了一會兒說:“近日神器頻繁出現,連妖魔邪祟也能擁有,不是神族起了內亂,就是他們準備向我們妖族挑戰了。”
“我想後者可能較大,龍浩天掌控神族多年從未有人敢反,內亂一事實在不太可能。”
“哼,那廝與本座是世仇,這次斷然要他神魂俱滅。”說著他忽然轉頭看我,我是有聽沒有懂,一臉的茫然。
“吩咐下去,各部儘量多加註意,有情況隨時來報。”
“遵命。”逍遙公子說著就要走,銀狐一拉他:“我去吧,這次你傷的比我重,還是慢慢走回去的好。”
“哼,下次我肯定不輸給你。”逍遙公子冷冷的說,銀狐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我們也很快就回到宅子,一團黑霧籠罩下什麼都看不清,父親一臉認命的模樣也沒有發出聲音,獨孤傲牽著我走進黑霧,等回過神人已經在宅子裡了,那血一樣的走廊刺痛了我的眼。
“放開他,送岳父大人到血池去沐浴。”他冷冷的說著,逍遙公子應了一聲,一轉身,卻看見凌佳不知何時站在那裡,兩人相視卻是無語,他冷冷的拎著父親走了。
凌佳看到他身上的傷,眼眶微微發紅,卻是恭恭敬敬的行禮:“歡迎主人回來。”
獨孤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也消失在黑暗裡,回到這裡後,他又變得冷硬起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說:“凌姐,你還好吧?”
“他傷的重嗎?”凌姐問。
“不知道,他們說是演戲,具體是什麼情況,傷到什麼程度,我完全搞不清楚。”
“哦。”她低低的說著,眼神迷離,我一拉她:“想知道就去問啊,為什麼要在這裡胡思亂想?”
“我不敢,我怕他恨我。”凌佳有些氣弱的說。
“那我帶你去問,恨就恨我吧。”我拉著她說:“走,我們去血池他肯定還在那裡。”
凌佳也不拒絕,這一次是真的差點陰陽相隔了,她也繃不住了。
“啊!”來到血池,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那是父親的慘叫,但是逍遙公子卻是不在。
“他該不會在裡面吧?”我指了指門。
“可能,血池對他的傷有好處,也許他真的在裡面療傷。”凌佳抿著唇說。
“進去。”
“可是沒有鑰匙……”她話還沒說完,我拿出鑰匙一貼,那門就開了。
“是誰?”冷冷的聲音傳來,我忙說:“逍遙公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