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傳媒的總裁,不論是金錢、權利,還是後臺人脈,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這個男人一應俱全,樣樣緊握。是圈子裡從最底層到最頂層都爭先想巴結的物件。
“關總,您旗下的藝人各個資質過人,即使是新人也能迅速在圈子裡竄紅,而這都是您的功勞,您辛苦了,我敬您一杯。”近年來最具名氣和影響力的某名導演一臉奉承地端著酒杯過來碰杯。
關景之睨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傾了下。
“範導過譽了,好演員也要好導演好製片才紅得起來,缺一不可,大家都辛苦了,我敬你們。”
他這樣一說,其他幾人又是惶恐又是得意。
惶恐是因為這個男人喜怒無償,為人行事作風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即使這一秒他的臉是沉靜的,卻也不代表他下一秒就不會生氣。
但凡是和這個男人打過交道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個男人奉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十足的幾乎能一手遮天的暴君。
而得意則是他們能得到這個男人的讚譽,這代表他們還有被他利用的價值。
在這個男人面前,能被利用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他們能繼續賺個金銀滿缽。
人和人之間無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只要能賺錢,被利用又何妨。
酒過三巡,關景之的手機響起。
在他拿起電話時,其他人一律噤聲。
而關景之望著螢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冷厲眉峰微微一擰,便記起秘書曾念過一次這個號碼給他聽,是那丫頭的新電話。
這個時候她打來電話做什麼?
想著不予理會,按了拒接,沒想剛掛電話又打來。
如此反覆幾次,他臉色沉得明顯,那幾人連大氣不敢出。
“失陪一會,你們繼續。”他俐落起身,長腿往外邁開。
門關上的剎那,分明聽見裡頭穿出的幾聲長長的吁氣聲。
走到包房外的長廊一端,他接通電話,靜等那端的人開口,半晌卻沒有動靜。
他忍耐地緊了緊頰邊的肌肉,開口:“宋碧菡?”
“……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緩緩傳來的嗓音幾不可聞。
關景之用力的揉額:“你有沒有長腦子?找不到路不會打的?別說你不知道地址!”
那端一時回應,顯然是被他猜對了。
“玫園七十五街,趕緊回去。”
“……我身上沒錢了。”
關景之有種快吐血的衝動。
“我給你的卡是用來裝飾的麼?你出門不會取些錢放在身上?”
“你沒告訴我密碼,而且我的腳扭傷了。”宋碧菡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關景之察覺到不對勁,斂去怒氣,問她:“你在哪?”
“……我不知道。”
“……”
關景之掛了電話,撥給盧亞寧:“你上來陪他們,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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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霓虹釋放出的璀璨光華映襯著天邊閃耀的星辰,一片輝煌。
宋碧菡屈膝環抱住自己坐在一個小公園門口的長椅上,視野模糊地望著馬路上飛速來往的車輛,靜靜等待著那個男人找到她。
她以前一直和父親居住在小縣城裡,後來藍姨嫁給父親,她也只偶爾和藍姨來過市裡,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傍晚那會好不容易支撐著自己走了一段路打到車,讓司機載她在一家大藥房停下,結果付完車錢和買藥的錢,身上就只有三塊錢了,根本就不夠再打車回去。
最重要的是她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