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冷鄴霖勸說妻子。
沈碧如重嘆口氣,“但願微微平安無事,否則我就是罪人了。”
冷鄴霖扶妻子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而這時耳邊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冷鄴霖回頭,見寒啟仁急匆匆走來,心沉了一沉,和妻子對視一眼後站起來。
“我女兒怎麼樣了?”寒啟仁一開口便急聲問。
“還在手術中。”
寒啟仁看了眼仍亮著的手術燈志,有些灰白的眉頭似打結般蹙在一起。
“我女兒為什麼會出車禍?你們又怎麼知道我女兒出了車禍?難道和你們有關?”他連著丟出一連竄問題。
沈碧如看一眼女兒,不知道怎麼開口。
思虞深呼吸,抬手抹去眼淚,睜開眼望向寒啟仁,“對不起,寒叔,寒微是為了救我才發生了車禍。”
她話一落,其他三人俱是面色一變。
“為了救你?”寒啟仁鐵青著臉走到思虞面前。
沈碧如以為他要打女兒,緊張的站起來要說什麼,卻聽寒啟仁又道:“我們寒家到底是欠了你們冷傢什麼,兒女一個個都因為你們冷家而死的死傷的傷!”
“啟仁,你這話怎麼說的?”沈碧如皺眉,“微微是為救小虞受傷,我們感激,可你也不能把阿轍的死怪罪到我們頭上吧?”
寒啟仁重重哼了聲:“總之和你們冷家扯上關係就不會有好事。”
“你——”
“媽,您別說了。”知道寒轍死因內情的思虞打斷母親。
寒啟仁卻是氣怒難消:“以前就有算命的說我們兩家相互克著對方,我還不信,現在才算徹底明白,是你們冷家一直在克著我們寒家,讓我死了兒子絕後不算,現在還要克著我的女兒,想讓我家破人亡!”
“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重了。”冷鄴霖望著昔日好友,神色嚴肅道:“你兒子如果兢兢業業跟著你學做生意好好打理公司,又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所以他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寒啟仁本來就在氣頭上,被冷鄴霖這樣一激,怒氣更甚。
“總之我希望以後我們寒家徹底和你們冷家斷得一乾二淨,永遠不要再有關聯!”
沈碧如聞言一楞,心想這樣的話那寒微和兒子不就徹底沒戲了?
“誰是傷患的家屬?”
一個男聲傳來。
眾人齊齊循聲看向從手術室走出來的一道穿著手術袍的身影。
“我是她爸爸。”寒啟仁走上前道。
“你女兒身體多處骨折,面部擦傷也嚴重,有可能會毀容。”
寒啟仁臉色瞬地刷白:“毀容?”
“我是說有可能會毀容,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那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搖頭:“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她其它方面都還好。”
“醫生,”沈碧如走過來,“那如果毀容的話,以後能不能做整容修補術?”
“當然可以,現在美容醫學這麼發達,只要有錢,想變張臉都沒關係。”醫生玩笑般的說了一句後把病歷本遞到寒啟仁面前:“寒先生,麻煩你在這裡簽字。”
寒啟仁機械的接過編簽完字,醫生離開後他仍愣怔著無法從女兒會毀容的震撼中回神。
而思虞心裡也同樣震驚。
她無法想像如果寒微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毀容後會是什麼反應。
“毀了,我們寒家都被你們冷家給毀了!”寒啟仁忽然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聲。
沈碧如和丈夫對望一眼,都沒開口。
“寒叔,對不起。”思虞低聲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寒啟仁目光凌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