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秦長老此番找我,當真是拜訪朋友了?”
他如此暗諷,秦長老面上的笑意亦收了回去,“音幫主此言差矣,你我二人乃多年好友,這番走動怎能與小輩相比?”
音震不再言語,深深看了眼他,而後昂首問向許牧:“你們二人可有事?”
“多謝音幫主,我們無事。”許牧鬆開男人,跳在了地上,“音幫主,衙門得到了新的訊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不知您是否有空?”
“自然,諸位請。”音震頷首,轉頭對秦長老道:“秦長老,也請您帶門人到裡面休息一番。”
他這話的意思,便是要先接待許牧他們了。秦長老算計著時間,心裡百般不願,嘴上卻道:“多謝音幫主。”
他現在不能得罪音震,否則依他的脾氣,早就抽出軟鞭來上幾個回合了。
兩幫人前後進了音宏幫的大門,風溯在此期間一直於暗處伏著。大門合上,她找準時機,“蹬蹬”攀上了高牆,緊接著翻身落入院子。
兩個巡邏的幫眾走過牆邊,聽見有動靜,立刻跑了過來。風溯躲在樹後,等他們走過來,手中石子簌簌飛了出去,重重擊在二人肩井穴之上。
兩名幫眾登時半身麻痛,跌倒在地。風溯手掌翻了一圈,又是兩枚石子,她這番下手不重,兩枚石子飛出後,只輕輕擊在了他們的膻中穴上,使他們暫時暈去。
瞥了眼倒下的幫眾,她腳步飛快地追向了許牧一行人,到了會客廳鄰前,她飛身上了屋頂,附耳聽去。
此時會客廳中,音幫主滿面笑容,直讚許牧是巾幗不讓鬚眉,一身武功很是了得。他又問她師從何處,她含含糊糊地說,家師雲遊四海,並無名號。
雙方先是客套了一番,隨後,有人開始問朽幫主一案的問題。案件裡巧合太多,若音幫主在說謊,他總歸會露出破綻。
許牧見領頭那捕快問的差不多了,這才出言問道:“音幫主上次說案子與風溯有關,既然如此,朽幫主就是風溯所殺,您瞧瞧這案子要如何審下去?”
領頭回頭瞪了她一眼,意為責怪她說了錯話。音震倒是不在意地道:“依我看來,既是風溯犯案,想來就要將此案報到上級,由上面來辦罷。”
許牧聽他說完,忽而笑了,“音幫主記性想來不太好,我們從未說過風溯便是上次林中偷窺的女子,可是您聽罷非但不驚訝,似乎比我們還清楚實情。”
“你……”音震語塞,頓了頓,他道:“我是從外面聽到的訊息。”
“外面的確在說朽幫主為風溯所殺,但是,您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圓謊,只有您自己知道。”
他答她第一句話時,已然輸了,不論接下來他如何解釋,皆是惘然。
領頭那位立刻道:“音幫主看來是藏了不少的真相,不如,我們到衙門再敘上一會兒?”
風溯聽到這,禁不住笑了。看來許牧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上次用這招試探自己,這次又用它試探音震。想不到,還真被她試探出了東西。
會客廳中,音震面色鐵青,手抓著茶盞不動。半晌,他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道:“音某身正,去幾次都無妨。”
眾人鬆了警惕,音震又道:“明日一早我便去衙門,今日秦長老在此,實在不便拂了他的面子。”
他說的言辭懇切,思及衙門和江湖的關係利害,領頭道:“那就辛苦音幫主了。”
音震起身送他們出門,風溯待在屋頂不動,等許牧他們走了,他才變了副表情,對著大門罵道:“一群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風溯挑眉,手中的石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個來回。
音震罵完,撫平心緒,慢慢走向了秦長老四人休息的地方。下人早就通告了他們四人,因此,音幫主還未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