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真是要謝謝你,幫我調查又幫我帶她過來,改日我定要好好謝你一番。”
嵐青萍嗔道:“你我之間客氣什麼。”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喝茶。
嵐青萍狀似專心品茶,心裡卻想著事。她與風溯同齡,七歲相識一見如故,如今認識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風溯這般在意一個人。
說起來,風溯九歲那年第一次見許牧,至今也有一十三年。雖說偶爾心裡也惦記過這個小姑娘,但從不打聽她的訊息,甚至連她名字都不知曉。直到後來發生了標縣的案子,兩人才又有了交集。
其實風溯本人對這小捕快沒有多大興趣,反而是嵐青萍聽了許牧之事,覺得這人有趣,著人調查了她,卻不想查出了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由此,風溯對小捕快上了心,卻不敢見她。說來有趣,殺人不眨眼的風女俠還有這麼一天,嵐青萍每每思及至此,都要笑她一次。
嵐青萍將茶杯放下,看了眼身旁摯友。
雖說風溯不敢主動找許牧,可既然許牧送上了門,她也沒客氣,連番示好,弄的小捕快神色惶然。想到一向小氣的摯友竟拿出藏了數年的好酒出來討好一人,嵐青萍忍不住又笑了,可笑容中似是帶了些許淒涼。
風溯知道她在笑什麼,無奈道:“你已笑了我兩天,怎麼,還沒笑夠?”
“將來你若真的和她有了些什麼,恐怕我笑得時間要更久。”
“罷了,你笑你的。對了,我好不容易留下了人,既然她喜歡喝酒,我再拿出……”她還未說出酒名,那邊嵐青萍已道:“細雨吟?”
“不錯,想必那杜姓女子喝了這酒很快便能睡去,我還可與小捕快單獨相處……”她說到這就不說了,只是笑。
嵐青萍略有嫌棄之意,“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面,當真丟人。”
“你又是嫌我丟人又是嫌我小氣,再這般下去,朋友沒得做了!”風溯笑道。
“你連支簪子都捨不得買,還不算小氣?”
兩人又笑了一番,風溯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須得去準備今日的酒菜了。另外,今晚飯桌上,你幫我試探一二句,多謝。”
“樂意至極。”
風溯出了閣樓,嵐青萍端起茶壺,又為自己倒了杯茶。等茶入了口,她才發現這茶早就涼了。
半晌,她從懷中掏出一支玲瓏珠玉簪,輕輕摩挲了幾下玉中鑲嵌的珍珠,又將珠玉簪放回懷中。
她順著閣樓小窗向下望去,恰好瞧見許牧同杜嬰走過。
風溯說自己在等,她何嘗不是在等?
只是這等待太長,似是遙遙無期,她恐怕等不起。
嵐青萍最後看了眼許牧笑靨如花的模樣,抿唇合上了窗子,也走出閣樓。
她行至遊廊,木欄上倚著的許牧頓時停下話頭,轉而看向了這位嵐姑娘。
杜嬰對風溯大感興趣,一整天都在說這關於風溯的種種聽聞。現在她二人說到的,是有關風溯與神秘男子幽會的秘事。
杜嬰背對著嵐青萍,勢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許牧忙拉扯她回頭看,她才乖乖閉上嘴巴。
嵐青萍輕移蓮步,款款而來,對二人道:“兩位,天色不早,溯溯已經為二位貴客準備了酒菜。兩位可要與我同行?”
溯溯……許牧聽這稱呼禁不住笑了出來,名字是好名字,只是配風溯有些奇怪。
許牧努力斂去笑容,正色道:“勞煩嵐姑娘了。”
“你不必如此客氣,若是不介意,可叫我青萍。”她說著,嫋嫋婷婷地向前走去,許杜二人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正廳,風溯果然備好了酒菜。許牧進廳後便盯上了桌前的酒罈,壇口泥封已開,雖然蒙了布,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