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衙差們走上前,要將那後生以及他的同夥扭送去衙門。
幾人見勢不妙,妄圖逃跑,卻被那些災民攔了下來。
又是摔碗又是潑粥的,還嫌棄這樣的粥不能喝,一看就是鬧事的,這會子想跑,沒門!
幾乎是不等衙差動手,災民已是七手八腳地把這幾個人捆了起來,甚至往他們口中塞了破布條,防止他們再接著狂吠。
「有勞了。」衙差們道謝。
「差爺客氣,這幾個王八犢子嘴上沒把門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有人拱手。
也有人附和,「就是,各個身上都有肉,哪裡就像是逃難的人了,就是有心人想著挑撥,好讓我們跟官府鬧騰起來。」
倘若真鬧騰了起來,到最後沒飯吃的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
他們是泥腿子,沒什麼見識,可不代表他們傻!
「是這回事。」衙差點頭,「現如今聖上仁善,愛民如子,這八月份又到了雨季,到處都有水患,淹死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咱們這裡屬實已是不錯,大傢伙也得擦亮了眼,別被那些居心叵測的小人給騙了,到時候砸了鍋,受苦的可是咱們。」
「這個理兒我們明白。」
「差爺放心……」
見災民們也都十分明事理,衙差心中也安定,只拖拽著那幾個人往府衙走。
領粥的隊伍重新恢復了平靜。
香噴噴的滋味仍舊在空氣中蔓延,饞的人忍不住舔嘴唇。
眼看天色不早,三殿下和賀嚴修往驛館而去。
二人剛剛坐下,鄭亞坤急匆匆而來,來不及喘息,便衝三殿下和賀嚴修拱手,「三殿下,賀大人,炸燬河堤的兇手,有眉目了。」
「哦?」賀嚴修問,「怎麼說?」
「找到了兩個可疑之人。」鄭亞坤點頭,「那兩個人是兄弟,雖是左家莊的人,卻姓葛,是早些年從旁處搬到左家莊的。」
「葛氏兄弟二人早些年靠打漁為生,只因技術不佳,時常餓肚子,便想了歪門邪道,用土方法制作了土炸藥來炸魚,但這種辦法收穫也不太大,二人便輾轉到了左家莊落腳。」
「在河堤被人炸燬那晚的前幾日,有人看到葛氏兄弟二人時常在河堤附近徘徊,甚至有人說,在有一日的晚上時,看到葛氏兄弟揹著沉重的竹簍出了門,往河堤方向走,待回來時,雖然仍舊揹著竹簍,但明顯輕飄飄的,沒了重物。」
「且我著人仔細問詢過,說是村中的左大力在跟葛氏兄弟二人喝酒時,葛氏兄弟也曾口出狂言。」
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