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周若毅點頭,“母親今日突然暈厥,便請了蘇姐姐來看診,眼下已是看診完畢,我正要著人送蘇姐姐回去,既是二表舅來接,那蘇姐姐和二表舅便早些回去吧。”
“告辭。”賀嚴修拱了拱手。
蘇玉錦亦是福了一福,和賀嚴修一併往回走。
二人在前,興安和艾草在後,皆是走的慢吞吞的。
“二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蘇玉錦問。
“今日休沐,明日事務也不算忙,便想過來看看你。”賀嚴修道,“晨起因為要幫祖母和母親挑選太后壽誕的賀禮,耽誤了一些功夫,到這裡時已是午後,聽柳媽媽說你出門,便在家中等你,沒想到等到這個時候還不見你回來,看夜色已深,便有些不放心,出門來尋上一尋。”
蘇玉錦眨了眨眼睛。
賀嚴修都尋到周家來了,可見已是將其他地方盡數都找了個遍。
不得不說,二爺也是有耐心的很,在家等那麼久,又出門找尋這麼久……
等等?
二爺既是尋到了此處,方才出現時又不像是剛剛才到,那方才她和周若毅的那些話……
他都聽到了?
聽到她說有心儀之人,而且願意嫁了過去?
雖然二人的心思彼此都知曉,但在賀嚴修面前,蘇玉錦還不曾真切的表露了心意,一想到那些話被賀嚴修聽了個完全,不由得有些耳根發燙。
目光也是不由地直往旁邊賀嚴修身上瞟。
“在看什麼?”賀嚴修側了側臉。
月上柳梢,月光皎潔,街道兩邊高懸的燈籠也發著朦朧的光,這兩種光混在一起,從高處灑落,柔和美幻。
從蘇玉錦這個角度去看,看到的是賀嚴修沐浴在柔和美幻光芒下的俊美側顏,跟隨腳步的移動時,超塵脫俗,恍若仙人。
蘇玉錦頓了一頓,忙收回了目光,“沒,沒看什麼。”
“在看那家茶樓似乎人極多,上頭掛的燈籠也頗為好看。”
在看燈籠?
賀嚴修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蘇玉錦點頭,“比真金還真。”
賀嚴修,“……”
真的沒有在看他嗎?
還以為月色下二人漫步街頭,氛圍極好,大有歲月靜好之感,結果她在看燈籠,看茶樓。
好有挫敗感!
可他再怎麼說,也算的上是京城中排得上的美男子,這會子竟然無法吸引蘇玉錦的目光。
賀嚴修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衣裳,而後摸了摸鼻子。
肯定是這身蟹青色的衣裳不好看,蘇玉錦不喜歡的緣故,往後不穿這身衣裳了!
看賀嚴修不再追問,蘇玉錦鬆了口氣,又轉了話題,“二爺可吃了晚飯?”
“不曾。”賀嚴修如實回答。
一直等著蘇玉錦回家,一是沒有胃口,食不下咽,二是也想跟蘇玉錦一起用飯。
“我方才在周家時忙著給周夫人看診,吃了兩塊茶點,這會子也有些餓。”蘇玉錦想了想,“這會子時候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天兒也有些冷,便讓艾草和柳媽媽備上鍋子,吃涮鍋吧。”
“好。”賀嚴修笑著應下。
到了家中,支火架鍋。
家中肉食和蔬菜皆是現成的,鍋底是用晌午燉的雞架筒骨湯做的清湯鍋底,炭火煮開,清香撲鼻,滋味清澹可口。
手切的羊肉片薄如蟬翼,鮮嫩無比,擱鍋中煮的變了色後便可以撈出,或直接原汁原味的吃,或蘸了麻醬,皆是美味。
蘇玉錦和賀嚴修原本皆是腹中空空,此時也都有些大快朵頤之舉。
甚至為了能夠吃的盡興,將艾草和興安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