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趕不到好地方住宿。”
“嗯。”呂氏只好將滿肚子的話皆是嚥了下去,拍了拍蘇玉錦的手背,“我們走了。”
“伯孃慢走。”蘇玉錦抽了抽鼻子,目送蘇雲若扶著呂氏上了船。
船帆揚起,在船工們的推拉下,船離了岸,駛入河水中央,緩緩地沿著河流向南二區。
蘇玉錦的手一直揮著,直到那船隻完全消失在視線內時,才慢慢地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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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下來,便被賀嚴修撈了起來。
蘇玉錦歪頭看賀嚴修,而賀嚴修亦是扭頭看著她,更是點了點頭。
沒事,還有我在。
知道賀嚴修是在安慰她,蘇玉錦鼻子微微發酸。
“父親和母親在青河的寶豐錢莊那給你存了些東西,你得空的時候去看一看是什麼。”
蘇文宣道,“不過不拘是什麼,皆是父親母親的一片心意,你還是盡數都收下來為好。”
“嗯。”蘇玉錦點頭。
不過也不知道伯伯和伯孃給她存的是怎樣的東西。
但不拘是什麼,正如堂哥所言,是伯伯和伯孃的一番心意,留著便是。
蘇玉錦笑道,“時候不早,文宣哥既是已經告了假,不如在家中吃過晌午飯再走?”
從這裡到京城,也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路而已,不耽誤他明日去上衙。
“也好,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們說。”蘇文宣沉聲道。
待到了縣君府邸,吩咐艾草和柳媽媽去預備午飯,蘇玉錦給蘇文宣倒了一杯熱茶,“文宣哥要說什麼事?”
“在翰林院任職了半年,皇上對我也算讚許有加,打算將我調至禮部任職。”蘇文宣道。
“嘉王爺大婚,大殿下娶側妃進門,又適逢龔婕妤和二殿下先後離世,這幾樣大事盡數都趕在了一起,禮部自是有些忙不過來,缺人的檔口從各處抽調一些人前去,也算尋常。”
賀嚴修想了想,道,“不過當初二殿下在禮部任職,上下打點了許多,自二殿下被罰之後,皇上卻也並未動禮部分毫,想來現如今也是要趁這個時候塞些人進去,也好將一些用著不順手的給清理一二。”
“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當下便應允了此事。”蘇文宣笑道,“不過禮部這段時日忙碌成這個樣子,倒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四件事的緣故。”
“那便是要預備著淑貴妃冊封之事?”賀嚴修揚眉。
皇上已是下了聖旨,淑妃入宮多年,伴駕有功,晉封淑妃為淑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