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內心情感止不住地上湧,蘇玉錦抱著呂氏,嚎啕大哭。
大約是因為原主身體看到親生父母時的自然反應,也因為蘇玉錦作為一個魂穿之人,對於此時能夠替原主完成心願的欣慰,總之,此時的蘇玉錦,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眼看一向性子堅韌的蘇玉錦此時哭成這幅模樣,呂氏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初初受苦了……」
哭成這樣,心中一定很委屈吧。
是了,自小和家長走散,十幾年來憑藉自己在這個世上摸爬滾打,無論是誰,此時都是委屈的。
蘇紹元亦是紅著眼睛,拿袖子擦眼角的淚。
「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心裡就舒服了。」呂氏將蘇玉錦摟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
「母親,我不委屈。」
蘇玉錦直起了身,一雙手胡亂地抹著眼淚,「我只是高興,高興的哭而已。」
替原主高興,也替自己高興。
「先前父親和母親以伯伯和伯孃的身份來尋我時,我便說過,當年的事實在過於突然,誰也不想,時運如此罷了,現如今我還是這個想法。」
「我現在哭,只是因為看到了父親和母親心中高興,有點壓制不住心中的情緒,父親和母親你們真的不用擔心的……」
看蘇玉錦說這些話時,眼神清亮,並無哀愁,反而滿都是喜悅,就連嘴角都是上揚,蘇紹元和呂氏亦是含淚重重點了頭。
「是,是!」
初初說什麼都是對的!
坦露了身份,三個人在院中繼續說話時越發帶了親暱。
蘇玉錦吩咐艾草又去準備了一些鹹口的怪味花生過來,呂氏則是回房去給蘇玉錦拿了一樣東西給她。
是一個布偶,小老虎的模樣,做工十分精緻,就連虎面上的鬍鬚都根根分明,看起來栩栩如生。
只是這布偶看起來布料顏色已經有些發暗,顯然存放了許久,且大概因為時常被人摩挲的緣故,身體的縫接處,已經有些磨損和發白。
「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每晚睡覺時都要摟著,偶爾出門時也要帶,誰都不許碰呢。」呂氏笑道。
她小時候時常玩的東西啊。
蘇玉錦饒有興趣地拿了起來,仔細把玩。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原主幼時喜歡的物件,蘇玉錦此時對這個小老虎的布偶十分喜歡,在手中端詳了許久,更是下意識地在臉上蹭了蹭。
呂氏見狀,既窩心又欣慰,「你小時候,就是喜歡拿這個小老虎蹭臉,還總說跟百獸之王互相蹭一蹭臉,沾福氣呢。」
「是嗎?」蘇玉錦彎了彎眉眼。
果然肌肉記憶這種事,哪怕靈魂不在,還是會有的。
把玩了好一會兒小老虎布偶,蘇玉錦道,「父親說先前發現越王有通敵之嫌,此事要不要稟告當今聖上?」
「此事在我和你母親這次回來前,我便問過安國公。」蘇紹元道,「安國公的意思是,當時並無實際憑據,且事隔多年,越王大約早已銷燬所有證據,無從查起,此時若是再以此事來說,怕有牆倒眾人推之嫌。」
「越王雖然罪該萬死,但無憑無據之下,這般上諫容易惹了帝王疑心,有些得不償失,安國公會在這段時日整理收集越王罪證時,看是否有相關之事,再決定要不要提上一句。」
「倘若當真並無這方面的任何罪證,安國公也會尋了其他機會來提醒皇上當心,不過此時西縉雲國十分不太平,皇上對其戒心頗重,想來心中也有數。」
「嗯。」蘇玉錦點頭,「安國公考慮周全,便依他所說。」
提及安國公,蘇玉錦又是一陣感慨。
安國公曾經不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