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此時的處境難免會多想,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子殿下莫要憂思過度,反而傷了大秦國一心幫扶太子殿下的心啊。」
拓跋餘又想了許久,再次點頭,「你說的不錯,是我胡思亂想了。」
見拓跋餘已經想清楚明白,樓彥林便不再多說,只道,「太子殿下早些安歇吧。」
「嗯。」拓跋餘應下,待樓彥林走後,吹熄了房中的燭火。
月亮落山之後,夜空顯得越發靜謐。
此時的陽春府的城牆上,卻是各處都燃燒熊熊的火把,將整個陽春府城的四周照得恍若白晝。
拓跋端在寬厚的城牆上緩緩踱步,神色陰沉。
跟在其身邊的人見狀,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個,只默默地在後面跟著。
直到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而至時,眾人皆是鬆了口氣,更是急忙行禮,「大巫師。」
而被稱為大巫師的人也並不言語,只是抬了抬手,算作應答。
而後步履有些緩慢地走向拓跋端,「參見國主。」
言語舉動之間,大巫師便是咳嗽了幾聲,震的其臉上佩戴的面具都顫了又顫。
「大巫師請起。」拓跋端抬了抬眼,「大巫師近日身體羸弱,原本是不該多打擾的,只是寡人安排在大秦國那邊的探子來報,說是大秦國近日正在集結兵力,準備攻打陽春府,寡人心中十分不安定,便請大巫師來說一說此事。」
「此外,也想讓大巫師給占卜一番,看一看接下來該往哪方面有所動作比較好。」
「先前為幫扶國主入侵大秦,可以說耗費了我許多的神力,這段時日一直臥床不起,也是因為此。」
帶著面具的大巫師並不能顯露自己此時的面色,但其說話聲音輕浮縹緲,顯得有氣無力,「不曾想,竟是讓大秦國有機可乘,破了我對大秦所下的咒,才至於此,不過國主放心,我眼下新制了一道咒,必定能夠幫助國主此次戰事大獲全勝。」
「哦?」拓跋端頓時精神一震,「不知大巫師的這咒,是怎麼個說法?」
「此咒極具神力,到時我會將咒下入神水之中,若是我國將士能夠喝下這神水,立刻能夠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不等大巫師說完,拓跋端已是急不可耐地打斷了他的話,「竟是有這樣神奇之事?」
說罷後,見大巫師並不言語,拓跋端急忙道,「寡人並無懷疑大巫師神力之心思,只是大巫師說的如此神奇,寡人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神水,竟有如此良效?」
倘若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話,在戰場上便可以一當十,乃至擋百,到時候哪裡還有那些大秦士兵撒野的份兒?
若是真能夠如此的話,大約不單單能夠保下這陽春府,甚至能夠將那些被大秦國奪去的城池重新奪了回來。
說不定,他甚至可以靠這個侵滅整個大秦!
拓跋端越想越興奮,眼睛都因此有些泛紅。
大巫師頓了頓,道,「只是這神水雖然效用極佳,神力極強,但肉體凡胎的到底有些承受不住,大約會因此而病上一陣子的。」
「不打緊,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有不生病的,倘若能夠立下功勞,寡人准許其好好養病!」
拓跋端大手一揮,對此毫不在意,「只是大巫師何時讓寡人看一看這神水的功效?」
「我今晚便做法準備,明日便可呈給國主,國主可以選上幾個身手敏捷之人,試上一試。」
「好!」拓跋端滿口應下,見大巫師又是一陣咳嗽,急忙道,「天氣寒冷,今晚勞累大巫師了。」
「來人,送大巫師回去。」
「是。」底下人
走上前,扶住了大巫師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