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巧慧嗚咽不止,捂著臉跑遠了。
「你……」於永業氣得渾身顫抖,又急忙向蘇玉錦解釋,「蘇姑娘莫要信她的話,我們兩家不過是離的近了一些,年歲也差不多相仿,但我自小讀書,並不多與人玩耍,青梅竹馬當真是談不上的。」
「你也不必過多解釋,都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中也都清楚。」蘇玉錦道,「到是霜葉那邊,你還是要多多解釋,免得霜葉誤會。」
「一定。」於永業拱手應下,但又滿臉煩惱,「只是眼下這胡巧慧這般糾纏不休,也實在令人生厭,還真怕……」
真怕時日長了,生出什麼事端來。
且他雖然不喜胡巧慧,到底是個男子,又是相隔不遠的鄰居,當真是打不的罵不得,甚至話說得重上一些,都有欺負人之嫌。
有一種豆腐掉進灰裡面,吹也不是,打也不是的意思。
「霜葉眼明心亮,又是明事理的,大約也是能看得出來胡巧慧的伎倆,只是這種事情呢,確實也是不宜多拖,免得多生變故。」
蘇玉錦道,「若是按我的想法,既是於秀才中意霜葉,趙伯孃也同意的話,許多事情不妨提前一些,該操持的操持起來,也能徹底斷了有些人的念想,也免得你和霜葉的名聲受損。」
遲遲不挑明一些事,只會給胡巧慧足夠興風作浪的時間和機會,是最得不償失的。
「蘇姑娘所言甚是,是我考慮不周了。」於永業滿臉慚愧,衝蘇玉錦連連拱手,「我這就回去跟家中母親商議上門提親之事。」
「我是霜葉的孃家人,託大當她一個姐姐,自會將霜葉當成家人一般,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這該有的禮節和規矩,該走也是要走。
孃家的陪嫁,她也會按禮給全,成為霜葉的底氣。
蘇玉錦沒有說到明面上,但於永業也明白,「多謝姐姐成全,也請姐姐放心,霜葉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我必定用往後餘生來盡心待她。」
說罷,深深作了一揖。
「於秀才還有許多事要忙,我這裡也有事要做,先告辭。」蘇玉錦福了一福,和艾草繼續搬起那裝滿吊爐燒餅的笸籮往前走。
青河縣的乞兒們,都會在飯點的時候沿街乞討,且大多會聚集在酒樓飯莊,吃食鋪子附近,期望能夠遇到好心人,施捨個饅頭包子,吃剩的麵條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