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冒出野心了?”
“著啊,”邢秋道:“四王子兀輪,一個傳說中的酒囊飯袋。”
“傳說?”沈慄奇道。
盛、狄兩國相互敵視,對北狄的王子們,作為盛國特務機構的緇衣衛不應如此生疏,只用“傳說”來形容。
邢秋笑道:“北狄大汗的女人有很多,兀輪的生母大約是其中出身最低的,是個歌女,因為貌美被寵幸,生下兀輪後很快就死了。”
沈慄恍然點頭道:“四王子活下來恐怕並不容易。”
“緇衣衛這些年的到的訊息也只是兀輪多麼平庸,在大汗的兒子之中,只能說一般,毫無出彩之處。”邢秋道。
沈慄想了想道:“北狄王庭內部傾軋嚴重,兀輪能安穩活著只怕並非如表面那麼庸碌。對於這種帶著高貴血統而年少時又過得不好的人來說,對權利的渴望大約尤其嚴重。”
邢秋嘆道:“這人,北狄大汗既然不重視他,大約抓住也沒什麼用。”
沈慄默然,他原本想借助緇衣衛的力量抓住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可惜緇衣衛折騰了一夜,人沒抓住,邢秋又對兀輪的興趣不大,難不成北狄商團回程之前,自己都要躲著?要是兀輪不達目的不罷休呢?
沒有緇衣衛的官方名義,自己卻是不好私自下手對付一個北狄人的。
今日沒有收穫,沈慄站起身打算暫時告辭。兩人正在話別,有人進來附在邢秋耳邊說了幾句話,邢秋露出驚訝神色。
“北狄商團忽然公開了兀輪的身份。”邢秋告訴沈慄。
沈慄揚眉,奇道:“他們不想隱瞞了?莫非覺得不好下手,已經放棄學生的腦袋?”
“不,”邢秋面上有些惱怒神色:“他們大約轉移了目標。窩窩兒今日一早替兀輪開口求親,想要與我盛國和親!”
“和親!”沈慄喃喃道:“是啊,若娶回去一個公主,兀輪還真是賺到了!”
“妾身不同意!”皇后自嫁給邵英頭一次與他哭鬧起來:“妾身只有一兒一女,易薇她剛剛十三歲,怎能嫁去北狄,這是要挖我的心頭肉,妾身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
邵英一臉無奈:“朕又沒有下旨,不過是個北狄人的提議罷了,梓童你鎮靜些。”
“妾身倒以為這是個好主意,”瑜妃輕搖著團扇道:“和親之策古已有之,歷朝歷代都有公主許以友邦……”
“什麼叫友邦?北狄在瑜妃心裡難道還是友邦不成?”皇后氣道。
“賤妾無知,”瑜妃故作驚慌捂著口說:“賤妾只是覺得承恩侯年年與北狄人做生意,所獲頗豐,難道,他們與承恩侯的關係不好?哎呀!賤妾搞錯了,原以為承恩侯與北狄人親善,易薇公主嫁過去一定會過得很好呢……”
“住口!”皇后怒道:“承恩侯只是與北狄人通商,何嘗親善過!”
“好了,”邵英聽得頭痛:“瑜妃,你這火上澆油,挑撥離間的功力太淺,若嫌妃位做的不舒服,乾脆做個瑜嬪如何?”
“賤妾失言了,皇上恕罪!”聽邵英說要降她的位份,瑜妃大驚失色,立時求饒起來:“皇上知道的,臣妾……臣妾就是……”
“皇上先前不是說要瑜妃禁足嗎?怎麼這樣快就出來了?”皇后氣憤道。
邵英尷尬道:“畢竟是老三的生母……瑜妃,回你的宮殿去,這回不到三個月不許出來!”
見瑜妃哭哭啼啼被人拉走,皇后才氣咻咻坐下道:“無論如何,易薇都不能嫁到北狄去!”
“朕也捨不得。”邵英道:“只是那些腐儒……嗨!倒是要想個主意對付他們。”
窩窩兒簡直不能更糟心:“一忽兒要沈慄的腦袋,一忽兒又要求娶公主!這公主哪是那麼好娶的!”
“沈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