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之說,皇家和貴族的衣服自然不可能一樣,但她卻偏偏捨棄了最喜歡的顏色,看那衣料,應該新做的吧,這才多少時間,她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想必她已經知道,自己和她一樣也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想她的身份也不低,論女性地位,除了皇帝的嬪妃,也就她最高貴了,因此她選了米色,米色和白色分開看其實都算白色,可是放在一起,就有明顯的差別了。此舉不僅沒有捨棄她的偏好,還能在這場見面中突顯一下“皇妃”的獨一無二,可謂一舉兩得。
這樣的女人,絕不會願意失去現在的一切——近衛長官夫人的頭銜以及榮耀。
這真是好極了!!她果然找對人了。
於是,從初次見面的寒暄到而後的閒談,阿爾緹妮斯和阿妮塔像是一見如故,讓一旁的拉拉瞠目結舌,以她的“智商”實在分不清什麼是做戲,什麼是真實,久了她也不那麼驚奇了,反而為她們之間的萌生出的友情而感到高興。
見鬼的友情!阿爾緹妮斯笑容不減,但心裡卻是在隱忍,做戲久了,也會不耐煩。
或許上天憐憫她,終於她等到了阿妮塔的訴苦。
儘管等到了,但是阿爾緹妮斯也是在很驚訝,人的表情可以轉變這麼快速,剛剛還喜言笑開的說著家長裡短的事情,突然這位近衛長官夫人眼淚就像水泡一樣往外灑。
於是乎,很自然的阿爾緹妮斯趕忙詢問,“怎麼哭了?”
阿妮塔楚楚可憐的面容看起來是那麼得悽楚和心酸,活似遭受了天大的冤屈,淚水如湧泉,很快就氾濫成災了。
“阿妮塔,你哭什麼?”拉拉似乎是習以為常了,很麻利的將手帕遞了過去,並歉然的看著阿爾緹妮斯。
“我……”阿妮塔接過手絹,又是一陣猛掉眼淚。
她都做戲到這個田地了,阿爾緹妮斯知道自己再不登場,自己可能會被她的淚水淹死。
她清了清喉嚨,一副為姐妹出頭的正義凜然,“誰欺負了,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阿妮塔淚水奇蹟似減少了流量,只剩下幾滴還懸掛在眼角,欲掉不落,看起來更為惹人憐愛。
“沒什麼!”咬著唇,她吐出一句。
“沒什麼會哭成這樣?”阿爾緹妮斯狀似不信,“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她拭淚,頓了一會兒,又吞吐道,“只是……比薩亞他……”彷彿這個名字是到催淚符,讓她幾乎乾涸的眼淚有開始發起洪水來了。
“他欺負你了!”為避免真被她的眼淚沖走,阿爾緹妮斯趕忙介面。
阿妮塔搖頭,但又十分悽楚的看向拉拉。
薩亞安危了啦。”心思單純的拉拉替好友解圍道。
這一句很明顯然阿妮塔的眼眸閃過一道微光,拉拉沒看到,阿爾緹妮斯可是看分外真切,心裡已經有了譜——終於是時候了。
“原來是為這件事情,聽說比薩亞十分善戰,近幾年打了不少勝仗,聽陛下說是個男的的將才,勇猛的很,你該感到高興才是,擔心什麼?”
阿妮塔似乎想說什麼,來回絞弄著手裡的手帕,卻是欲言而直,緊接著又是一陣抽泣,眼睛卻不停地看著拉拉。
拉拉摸了摸腦袋,又替她說道,“她就怕嗎,畢竟打仗都是你死我活的,稍不留意就會一命嗚呼,阿妮塔那麼愛比薩亞,每次出征她都擔心得要死,還請皇妃殿下見諒。”
“原來如此,這麼說阿妮塔是不想比薩亞出征,揚名立萬了?”
“也不是啦,她只是擔心!對不?阿妮塔?”
聽聞,阿妮塔點頭,泣聲說道,“我只是擔心,我知道身為軍人的妻子不該說這些話,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一想到他可能會不來,我就……”還沒說完,她就又是哭聲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