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明白,她跟我無冤無仇,好端端的為何要害我?公主自己不承認也就罷了,犯不著拿著當初的事情跟今天的事情對比,我杜曼秋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天地可鑑。”
“天地可鑑?”長公主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到你身上就是天地可鑑,到了本宮身上就假的也是真的,杜夫人真是打得好算盤,只是這老天也是長眼睛的。當年寶珠死的時候可沒有在地上寫個血淋淋的長字,採春不知道得有多冤屈,臨死還要寫個杜字!”
“都閉嘴!”葉老夫人怒了,“一個是當家主母,一個是尊貴的公主,當著小輩的面一點體面也沒有了。你們不嫌臊得慌,我這張老臉還臊得慌!當年寶珠的事情是個無頭案,今日採春的事情也是個有懸疑的,不想著找出真兇,居然還在這裡鬥嘴,年紀一大把,越活越回去了,以後如何給小輩們看待?”
“兒媳知錯了。”杜曼秋白著一張臉低頭認錯。
長公主看了葉老夫人一眼,目光中微冷,多少年了都是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到頭來都是沒有公論的。即便是沒有公論,但是最後結果卻是一定對自己不好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出了寶珠的事情之後,葉青城跟自己之間就有了裂痕,但凡當年老夫人公正一點,他們夫妻又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應該早就習慣了,只是每每想起心裡總是難過,所以採春的事情一出來,長公主今兒個還是忍不住的提及了寶珠的事情,果然到最後老夫人又是這樣的和稀泥。
難受麼?習慣了吧。
梓錦卻沒有忽略長公主眼睛深處的憂傷,打定主意回去後一定好好的問問關於寶珠的事情。
這裡的人都不是傻的,楚香玉跟沈若凝就是典型的古代的媳婦,長輩不允許便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的。但是梓錦這人有個天性,就是見不得跟自己有關的人受委屈,長公主是自己丈夫的親孃,她受了委屈,葉溟軒自然是心疼難受的,他難受梓錦也跟著難受。
只是葉老夫人對自己也一直不錯的,梓錦又不能直愣愣的跟老夫人過不去。況且這件事情她跟葉溟軒商量過,應該跟杜曼秋沒什麼關係的,如果真的跟杜曼秋沒有關係,只怕是長公主心裡又難受了,當年寶珠的事情就不能找回場子了,這時期的難度便是梓錦也覺得頭痛了。
梓錦想要說點什麼,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自己一個新媳婦,雖然是受害者,但是在眼前這種複雜的局勢中還是先要獨善其身,讓葉老夫人對她逐漸信任之後,說出的話才有分量,不然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幫不到長公主反而連累了她。
便是我們,能隨便相信一個並不瞭解的人嗎?即便這個人是你的親戚,不能吧?
“溟軒媳婦受的委屈,一定會給她個公道。採春的事情也會查個清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葉老夫人看著大家說道,語氣有些凝重,畢竟這種事情的確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長公主這個時候突然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葉老夫人,淡淡的說道:“本宮身體不舒服便先回了,老夫人說得不錯,是要查清楚還人清白。若是當年寶珠的事情老夫人能一查到底,本宮這麼多年也不用擔著一個謀害人子嗣害人終身不孕的罪名了。原來老夫人做事也是要看人行事的,本宮今兒個可算是看清楚了。”
長公主拂袖而去,葉老夫人被氣得不輕臉色極其難看,鐵青中透著烏黑,身子顫個不停。杜曼秋忙上去給老夫人輕輕地捶著背,梓錦妯娌三個上前對著老夫人關切的詢問,老夫人的臉色很不好,揮揮手說道:“你們都會各自的院子去,等侯爺回來了再過來吧。”
梓錦聽纖巧說完了關於寶珠的事情,很是震驚,今兒個這麼一齣戲,梓錦這才恍然發覺,難怪這一世長公主跟杜曼秋之間的嫌隙似乎更深了一些,比上一世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