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旦猜中,一把就是數十倍上百倍的回報。這種賭法能叫人瘋狂。
觀戰中有幾個人發出一聲聲怪叫,興奮地似乎要將自己的皮給剝下來。
隨後聲音消失,所有的賭徒全都伸長了脖子等著蠱盅開啟。
尤其是那六個蠱修,此時都一臉緊張,坐在那裡一張臉都皺巴起來,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們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
一名身段婀娜一襲藍衣的女子走上蠱臺,拉起一根繩子,這繩子越過眾人頭頂,尾端系在蠱盅蓋子上。
剛剛經歷了最殘酷的地獄爭鬥的蠱蟲最具攻擊力,甚至有可能弒主,生人勿近。
女子纖手一拉,蠱蓋一下彈起,方蕩清晰的感受到蠱盅之中竄出一道凜冽的殺機,如同漣漪一般盪漾開去,方蕩同時摸了摸鼻子,香氣襲來,方蕩驚訝的發現他現在能夠辨識出這毒味之中的殺機的味道,有了濃烈的殺機融入毒之中,毒的味道變得更加濃稠,更加醇厚,略微有些刺鼻,雖然這蜈蚣的毒性只算是一般,但卻已經吸引了奇毒內丹,開始在方盪口中微微震顫。
方蕩心中頗為驚訝,這都是他以往從未見到的,似乎他對殺機變得格外敏感,隨後方蕩就瞭然了,一定是奇毒內丹之中那蒼老的聲音所說的‘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這三句話,使得他對殺機格外敏感。
殺機,或許是破解這三句話的關鍵。
這樣一想,方蕩忽然覺得,自己來這鬥蠱大會實在是來對了。
因為除了戰場外,方蕩想想不出還有哪裡會有這樣高昂的殺機殺念。
蠱盅開啟,略微頓了下,便噌的從蠱盅中竄出一隻翡翠頭的血紅蜈蚣來。這頭翡翠頭蜈蚣,受創不輕,搖搖晃晃,但依舊信信發威,似乎還在尋找攻擊的目標。
在方蕩眼中,這傢伙渾身上下包著一層粘稠的血氣,那就是殺機。
一直坐在一邊上的六位蠱修其中一個猛地大叫起來,一下從座位上彈起,興奮無比,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將翡翠頭蜈蚣一把抓起,蜈蚣扭頭就一口咬在蠱修的手指上,蠱修顧不得痛,將手心中一直捏著的一顆丹丸塞進蜈蚣嘴裡,蜈蚣當即僵死過去,被起小心翼翼的收入蠱匣中。此時蠱修的半條手臂都開始腫大起來,蠱修對於自己的蠱蟲的毒性都相當瞭解,備有專門的解藥,但剛剛吃了五隻蠱蟲後的這頭翡翠頭蜈蚣已經身兼六種毒素,毒性變化莫測,這也正是鬥蠱最奇妙最吸引人的妙處所在,一份投入,就有可能得六倍回報。
一隻蠱蟲鬥蠱一次勝利之後,被稱為兇兵、贏了兩次被稱為厲甲,三次則叫做烈將,四次是巨爵,五次就可以稱蠱王了,六次就是蠱皇,至今整個百象帝國就只有一隻蠱皇,在陰羊聖皇手中,那是真真正正鎮國兇器,方蕩之前面對的一丈青,不過是勝了四次的巨爵。
有勝利者,自然就有失敗者,並且勝利者永遠是極少數,其餘的五位蠱修此時一個個面色極差,神情頹喪,有幾個歲數大一點的,甚至整個人都空洞了,猶如一具屍體,他們沒有機會再煉蠱了,在蠱道上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方蕩周圍的賭徒中也爆發出一聲聲歡呼,當然歡呼的是極少數,更多的人則垂頭喪氣,將手中的賭票撕個粉碎。
看到了這麼一場比試,方蕩又在鬥蠱大會之中轉了幾圈,觀摩了幾場,方蕩發現自己對於殺機的敏感度越來越高,甚至能夠透過蠱盅感受到內中不同蠱蟲展現出來的殺機,從而辨定究竟誰能勝利誰會失敗,當然影響勝利的因素有很多,光是殺機強烈的不一定就會贏,所以方蕩大體上只能十猜六中。
母蛇蠍母女三人雖然也是煉毒的,但是對於養蠱興趣不大,她們感興趣的是鬥蠱大會衍生出來的販賣毒丹毒丸還有各種蠱具的交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