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一個便一個;或許是它們不適應一貫羸弱的黃皮蠻子竟敢發狠,印象中那個想如何欺辱都行的軟蛋忽然變成了鐵石頭。本能使然就要先打殺了他,銅皮鐵骨又如何,哪怕你是一塊太乙金精在四面八方的轟襲下也得粉身碎骨。
一聲‘金烏’咒唱響亮,刺目光明綻放!
金輪升於蘇景頭頂,剛剛捏下隱身法的十幾個妖孽再隱藏不住;
天都火翼撐開,三十三根金色羽毛自翼中飄出、說不出的旖旎,飄零無端、結護於主人身邊;
另又三十三道劍羽,三支成‘品”分作十一個方向暴散急射,如電、殺人;
右手成拳烈火如龍撲卷而上、左掌攤開金風呼嘯烈烈。。。右拳合於左掌。那是東土漢家最最普通的抱拳之禮。江湖相逢、好友重見都會有這一禮。蘇景這一抱拳,同樣也是一場好相逢:陽火匯金風,風火如潮席捲八法;
法術未散,劍光再起,北冥神劍顯於左手。鯤做雷吼洞穿一片血肉,幾個妖怪拼出全力將鯤打碎,還來不及緩一口氣,便又絕望看到一頭天鵬顯身、撲下;
還有,樹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滿臉迷茫:他不明白。這頭白骨做成的三足鳥從何而來,怎就洞穿了自己的胸。?
烈焰、劍光、血肉,混亂戰場,人人都被一個偌大‘死’字遮了眼睛,是以沒注意,蘇景別於衣襟的一朵嬌嫩黃huā,不知何事變成了一隻蝴蝶,飛舞翩翩縈繞於蘇景身邊,全不在意他周身翻卷的熊熊赤炎。未注意也無妨,這一仗根本不必蝴蝶出手,憑著蘇景自己足夠了。
鬼哭狼嚎、怒吼、慘叫於哀號交織成片,就在片刻前又有哪個妖怪會想到,那個在它們眼中不存絲毫靈元震盪、無異羔羊的黃皮蠻子,此刻竟會化身殺神。
不挑不撿的、逮誰殺誰的黃皮蠻子。
。。。。。。
白皮文官離開大帳、發動秘法封閉帳門擂官問兩個手下:“是去喝酒,還是看他們廝打?”
大帳內法術重重,其中有一道顯影之術,能將內中混戰投影於一盆靈水。擂官想看隨時能看。不過這擂臺已經擺了近百日,開始的時候他們看得還津津有味,現在卻早都看得厭煩了,今天來打擂的也沒什麼特殊人物,高矮校尉提不起興致,倒是聽到吃酒眼睛發亮,笑道:“不看也罷,和大人歡飲一場才是大痛快。”
這頓酒才喝了個把時辰,就有‘監帳’妖兵來報,說是帳中已經分出了勝負。
三個妖官略顯意外,今天沒有真正硬手赴擂,不應該這麼快就完事,高校尉問:“勝出的可有樹妖兄弟?”
妖兵搖頭,矮校尉又笑問:“三角青蠻呢?”
妖兵繼續搖頭:“只有兩人勝出來,那對黃皮蠻子。”
這才是真真正正地意外!白皮文官眨了眨眼睛,嘿了一聲,笑道:“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啊。”放下酒杯、站起身向著比擂大帳走去。
。。。。。。
遍地屍首、鮮血到處。
蘇景和樊翹找了片乾淨些地方立足。
火翼收斂,名劍歸囊,蝴蝶又變回稚嫩黃huā,在衣襟上散去清香,蘇景對樊翹笑道:“不錯啊,我特意給你留了三十三道劍羽,沒用上。”
沒人故意針對,以樊翹的本領想要自保不是難事。
樊翹卻沒太多反應。。。。。。惡戰初歇,心中驚駭猶存!
修行的正法、對鬥術的精煉、身帶的法寶等等原因,都會對鬥戰事情有影響,低階修士誅殺比自己境界更高者算不得什麼稀奇事。
離山內門、修習上乘功法的四境弟子,比起小宗、散修中五境修家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強。至於精怪,它們的修法大都駁雜粗陋,更是和大宗正統道法沒得比。
蘇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