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是一座帳篷那麼簡單的。這不過第一擂罷了,甚至連‘擂’字都不當得,只能算是一層選拔、試煉。蘇景想得丹、想完成圖謀,後面還有的打!
蘇景哈哈一笑,口中應酬了兩句‘純屬僥倖、託大人鴻福’之類,跟著又問道:“大人在此監擂多ri,我們哥倆這點成就”
白皮擂官知道他想問什麼,卻只笑不說話。蘇景明白他的意思,自錦繡囊中取出幾枚以前煉化的幾枚丹丸,塞進對方手中:“還請大人指點。”
白皮擂官這才笑呵呵地說道:“兩位出來算是快的,但還算不得最快。真要排一排的話,兩位或能排進前二十吧,這只是以出來的速度而論的。還有些利害人物,殺人殺得很慢時間還早,來來來,本官還燙著一壺好酒,咱們邊飲邊說!”
黎明時份,蘇景坐於一間小小的營〖房〗中。盤膝、閉目,呼吸緩慢而悠長。
他在養神,但心思未歇,仔細盤算著白皮擂官給他說過的事情:的橙紅sè猴兒,仰天打了個噴嚏、噴出一片火雲,對手盡化灰燼;
東面來的金喜鵲,拍著翅膀喳喳喳叫了幾聲。百多爭擂妖怪先是捂耳慘嚎、跟著七竅流血、最後身體炸裂;
銷聲匿跡多年的三手蠻,不知從哪裡學來了古怪的劍法,他留在帳篷中的屍體。無一例外身上都有千多細小傷口、沒有人要害受創、皆因血盡而亡;
混不起眼的蠍怪,一跺腳地面化出無數沙漩渦,敵手全都陷落至肩、下一刻地面又堅硬如鐵石。地面上只剩下一顆顆妖怪腦袋,然後他美滋滋地走上前,一顆一顆地把那些腦殼敲開,趁還鮮活時吸乾腦髓來之前蘇景就明白這個擂臺不好打,只是沒想到竟會不好打這等程度,或為高官厚祿、或為靈丹美人,這次從深山、沼澤中走出來的兇猛妖物著實不少,甚至還有妖靈神、且不止一個。
後面打擂的規矩校場妖官也不清楚,他們只知道,下一擂尚未開始。剝皮國視‘千之數’為上上大吉,要從校場擂中選足千名壯士,再開下一擂。
校場中的擂臺已經擺了近百ri,大部分時候,每天都能選上去十個人。但也不乏一兩人輕鬆誅滅全場的例子。到現在為止還差兩百多人,這便是說,要打下一擂須得在等上一個月左右。
這個時候營房外忽然傳來一個難聽喊聲:“白大人,昨兒的擂比可分出財色無疆燃文勝負了?”
白皮妖怪也在營〖房〗中,當即應了一聲,帶上蘇景和樊翹走出房門。
門前丈於處。排成一列站著十個身高不足一尺的小小人兒,長得尖嘴瘦腮,一看就是個禽鳥妖ig,偏偏還似模似樣地穿了身官袍子。
白皮妖怪對這些‘鳥官’似乎頗有忌憚,滿臉堆笑、弓著身子應道:“啟稟諸位希大人,昨天過擂壯士在此。”
為首的‘鳥官’見了兩人,眼睛猛地睜圓:“黃皮蠻子?!”
孱弱之族,居然來打擂、竟然還勝出第一陣?不由得鳥官不驚詫。不過很快它又換做滿臉笑容:“敢為兩位,是黃皮蠻下哪一氏?”
“山溪氏,我叫山溪烏,他叫山溪魚。”蘇景脫口而出,一路走來早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鳥官對白皮妖怪和校場校尉神情倨傲,但是對勝擂之人著實親熱,立刻就是一番恭喜之類的吉祥話送上,隨後它對身邊的同伴道:“老三老六來侍候吧,咱們回去。”
其他鳥官轉身飛走,留下來的兩個,齊聲笑道:“我們特來迎接兩位,後面也都有我們哥倆服侍壯士,若有所需儘可開口。”
而後兩個‘鳥官’身形一晃,變作本形,原來是兩頭huā喜鵲。
便回了鳥兒,身上官袍不見了,可頭頂上仍戴著高高的官帽,樣子頗有些可笑。
喜鵲拍拍翅膀,分別飛上兩人肩頭,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