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那一門子功夫,你是專學捱打的麼?”
丁浩冷冷地道:“晚輩所習武技的特色,便是略能捱打。”
“你似乎已看穿了老夫這莊院奇陣?”
“略有門路!”
“你準備不還手到底?”
“那卻不一定!”
“老夫看看你掌上功夫……”
雙掌一錯,從兩個幾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劃出,勢疾力猛,奇奧無方,丁浩微微一哂,出掌反擊,採的是攻勢,以攻應攻,以奇制奇。
“砰!砰!”連震擊中,“草野客”退了一個大步。
丁浩一個箭步,搶到了小紅門邊,淡淡地道:“前輩承讓了!”
“草野客”彈身上前,激動地道:“你慢著!”
“前輩還有何指教?”
“老夫賭輸了,不過,盼你能夠考慮這件婚事!”
“晚輩恐怕要使前輩失望……”
“什麼,你不幹就是不幹?”
“晚輩已心有所屬!”
“去!去!去!並非我那徒兒無緣,是你小子無福。”
丁浩依然平靜如常地道:“也許是晚輩無福,告辭了!”
雙手一拱,彈身出了小紅門。
“砰!”小紅門重重地合上,這怪老人火氣可真不小。
丁浩自顧自冷冷一笑,奔回“覽碧樓”,方登上樓臺,只見一條人影,西湖靠欄杆而立,從背影看,是個半百老婦人。
丁浩不由一怔神,發話道:“是那一位?”
那婦人沒回頭,語冷如冰地道:“你見到了那老不死的怪物?”
這口氣,使丁浩又是一驚,但仍保持一貫的冷靜作風道:“是的,有何指教?”
“他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閒談而已!”
“但你們曾動過手?”
“一時興趣,印證罷了。”
“胡說!”
“請表明身份?”
婦人緩緩回過身來,只見她長得一臉福泰相,年紀在五十左右,只是表情太冷,像罩了一層秋霜。
先上下打量了丁浩一陣,才冷冷開口道:“我是文蘭的乳母,莊中都叫我‘關大娘’。”
“哦!大娘來此,有何見教?”
“我要知道那老不死的對你說了些什麼。”
又一個“老不死”,丁浩明白過來了,她定是“草野客”妻子,無怪乎這等刺耳的稱呼,心念之中,脫口道:“大娘是那位前輩的……”
“別再說下去。”
“嗯!”
“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曾談及小姐的婚事。”
“哼!他能作主……你答應了?”
“不,區區業已訂過親了!”
“他為強迫你答應,所以動上了手?”
知夫莫著妻,她一猜便中,看來是夫妻失和……
“動手只是為了一句賭約!”
“賭什麼?”
“那位前輩說不應承便不許脫身,區區說如真的被留下便應承這親事。”
“結果他輸了?”
“區區勉強脫身。”
“哼!丟人現眼,愈老愈糊塗。”
“大娘光臨,便是為了這件事?”
“請見示?”
“頭一件,你不必因高傲而沾沾自喜,文蘭比你更高傲,縱使你答應了,她是否看得上你還在未定之……”
“區區好在未曾答應,但亦未沾沾自喜,第二件事呢?”
“關大娘”目芒如冷電,直照在丁浩面上,沉凝十分地道:“我要知道你來本莊的真正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