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發現他一個人,另外是否有同伴不得而知。”
“小弟要替柯老哥報仇!”
“正是這句話。”
“他由何處入山?”
“距此東行五里的岔口入山……”
丁浩咬了咬牙,道:“我們現在就去,別讓他兔脫了。”
“我們沿山邊走,到他入山的岔口入山……”
“走!”
一老一少彈起身形,沿山邊奔去,盞茶工夫,來到一個馬鞍形的山岔,樹搖風停了身形,說道:“就是此地!”
丁浩散去了“易形術”回覆了原來的面目,口裡道:“小弟易了形,老哥哥是憑什麼認出的呢?”
“嘻嘻,我一眼便能認出,你只不過朕色改變而已,你與那妞兒入鎮,我正好趕到,見你倆易容進鎮,進入酒店,我才寫字傳活……”
“哦!這真巧……”
“實在巧,如不碰上你,老哥我沒把握對付白儒,只有乾瞪眼!”
丁浩耳中忽聞異聲,忙抬手示意,悄聲道:“有人來了,我們暫避,看來的是什麼人?”
兩人雙雙掩入山石之後,也只眨眨工夫,一條人影掠上了岔口,丁浩神目如電,一眼看出了來人,不禁激聲大叫道:“站住!”
人影一停,可以看出是一個青衫中年文士,那文士手按劍柄,凌厲的目光四下一掃,沉聲喝問道:“何方朋友?”
丁浩長身出現,上前兩步,道:“認得出我嗎?”
“啊!是小叔叔!”
“若愚,你過來!”
這中年青衫文士,赫然正是樹搖風離家出走的兒子斐若愚,他現在的身份是望月堡的副總監也就是白儒的副手。
斐若愚走近丁浩,拱手一揖,道:“小叔叔怎會在此?”
就在此刻,石後轉出了樹搖風,暴喝一聲:“孽障,你真有種,你太尊貴了,我老偷兒羞辱了你!”
斐若愚全身一顫,蹼地跪了下去,悲聲道:“爹,孩兒不孝!”
“老子斃了你!”
“砰!”地一聲,斐若愚翻滾出一丈之外,丁浩呼吸為之一窒,他想不到老哥哥會猝然間向二十年不見的兒子下手,當下一撲身道:“老哥哥,不可如此!”
樹搖風氣呼呼地道:“這孽障害我與你老嫂嫂反目,夫妻成仇……”
斐若愚膝行近前,慄聲道:“爹,孩兒知錯了,您老人家按家法處置吧!”
樹搖風目中流出了兩行老淚,一揮手道:“看在你小叔叔份上,饒了你,起來!”
“謝爹爹!”
斐若愚站起身來,含淚道:“娘好嗎?”
樹搖風怒猶未息地道:“好,差點不被你氣死!”
“是孩兒不孝!”
“哼!”
哼一聲之後,老淚又撲簌簌流了下來,這顯示出父子天性的愛。
斐若愚再近前兩步,孺慕依依地望著樹搖風,哀聲道:“爹,孩兒全覺悟了,以前的無知傷了爹孃的心,孩兒百死莫贖!”
樹搖風上前撫著他的雙肩,破淚為笑道:“孩子,你算成人了!’斐若愚垂下了頭,哽咽著道:“爹,孩兒暫時不能侍奉晨昏!”
“我知道,你小叔叔說了!”
丁浩見氣氛業已緩和,才開口道:“若愚,此地談話不妥你還不能洩露身份,我們到林木深處去!”
樹搖風道:“嗯!這不可不防!”說著,當先前林中奔去。
丁浩與斐若愚跟著彈身,約莫馳離岔口半里之遙,才在林中停了下來,丁浩迫不及待地道:“若愚,你是隨白儒一道來的?”
斐若愚沉聲道:“不止我們兩人,先後入山的在十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