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他最早的目的應該是鄖陽,正是認識到蘇宇馳的厲害,他方才轉換目標,改成去搶佔興州。郭光弼的敗走是不得已的選擇,如果堅持留在興州,就算無人去攻打他,他和手下的那些人也面臨餓死的結局,所以他只能向西轉移,尋找生機。”
李天衡冷哼一聲,他對郭光弼極其不屑,此次郭光弼答應和己方聯手進攻鄖陽,可到了最後,竟然不發一兵一卒,李天衡將己方這次的慘敗也歸咎到郭光弼的身上。
楊昊然道:“至於大雍,他們本來想在背後支援郭光弼,以期望從鄖陽之戰分一杯羹,郭光弼這個人也是個兩面派,表面上跟咱們達成聯盟,答應聯手攻打鄖陽,可背地裡又和大雍達成協議,我看即便是他們奪下了鄖陽,也未必會遵照承諾將鄖陽交給咱們。大雍應該提供給郭光弼不少的糧草,如果不是拜他們所賜,郭光弼也沒有能力完成這次轉移。”
李天衡揚起手重重在憑欄上拍了一記,藉以發洩心中的鬱悶。
楊昊然道:“大雍白白送了那麼多的糧草,非但沒有得到鄖陽,也沒有搶到興州,從他們此前兵力調動來看,應該是想水路並進,強攻興州的,可是大康偏偏在這個時候封賞胡小天,胡小天迫於形勢也就順水推舟接受了封賞。”
李天衡點了點頭,楊昊然對形勢的分析絲絲入扣,合情合理,他雙眉緊皺道:“照你看,我們應當怎樣做?”
楊昊然道:“強攻鄖陽已經沒有可能,我們這次死傷嚴重,而今之計唯有撤軍,休養生息,再圖大計。”
李天衡抿了抿嘴唇,當初他就是以休養生息,蓄精養銳作為藉口一次次拒絕了張子謙出川的建議,方才造成了如今的困境,張子謙死後,形勢急轉直下,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優柔寡斷方才是造成困境的真正原因。若是繼續保守下去,西川只會日見衰落,正南、西北這是西川最重要的兩條經貿道路,如今都已經控制在別人的手中。大康早已封鎖了他的東部邊境,現在唯一剩下的只有西邊了。
楊昊然道:“父帥,雖然西川東部、北部、南部的出路都被封鎖,但是還有西邊,而今之計應當大力發展和沙迦之間的關係,而且西川和沙迦本為姻親,相互之間應該彼此扶持。”
李天衡漠然搖了搖頭道:“沙迦人不可信,他們一直都在覬覦中原的土地,你以為他們會在這種時候雪中送炭嗎?”他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落井下石他們才會!”
楊昊然道:“西川的狀況並未像父帥想象中如此悲觀,鄖陽雖然戰敗,士氣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並未傷及到西川根基,就算沙迦人不可信,紅木川方面也不是沒有突破的機會,胡小天雖然表面上控制了紅木川,可是紅夷族未必全部心服,而且南越國也不會甘心看著紅木川落在他的手中,只要我們耐心尋找,必然可以找到突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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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剖析】(下)
西川大軍終於退去,蘇宇馳在確認西川退兵之後打心底鬆了一口氣,他不喜歡戰爭,經歷的戰爭越多,打心底對戰爭就越是厭惡,一看到那一張張失去生命的面孔,他就會產生髮自內心的悲哀,不僅僅是面對自己的手下,在看到敵人的屍體也會產生同樣的感覺。
袁青山將一封請柬送到了蘇宇馳的手中,請柬是胡小天發出的,邀請蘇宇馳於望春江白狼堆一聚,還是上次他們相聚的地方,還是他們兩人,只不過現在彼此的身份卻有了很大的不同,並非蘇宇馳發生了改變,而是胡小天所有的罪責都已經洗清,他也搖身一變成為鎮海王,大康數百年來的第一位異姓王。
袁青山靜靜站在一邊,等候著蘇宇馳的決斷。
蘇宇馳道:“江心一聚……”他的聲音中透著猶豫。
袁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