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五官和臉龐輪廓都如精雕細琢出來的,無論視線落在他臉上的哪個部位,都是致命的吸引。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他薄削的唇上,這唇如果不是少些血色,又總是凝著冰,與鬼面真的象極。
無憂見他的口氣柔和了些,心裡突突亂跳,只道他是答應了圓房的事,深吸了口氣,道:“清兒的事,我知道錯了。”
清兒雖然是下人,但也不該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意的去傷害。
如果隨意傷人身體性命,與興寧又有何區別。
“知錯就好。”寧墨聲音中的冷,終於略略退去。
無憂長吁了口氣,壓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咬著的唇也鬆了開去。
他看著她柔嫩的唇瓣上留下的幾個小小齒印,抬手起來,冰冷的指尖輕撫上她唇上的齒印,輕輕摩挲,令她被咬得麻木的唇慢慢恢復知覺,“以後別總咬唇,這對別人而言無關緊要,但你的身體,卻有可能引起血液流動不順暢,甚至閉塞。”
“呃?”無憂微怔。
“你血脈不是很好,切記。”她的血,終究是他渡過去的,與自己生出來的有所不同。
“寧墨。”無憂一直都知道自己血脈與正常人不同,但沒想到會被寧墨看出來,寧墨的醫術真是不容小看。
正怔怔出神,突然腰間一緊。
低頭,卻是寧墨的金絲纏在了腰間,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突然見寧墨闊袖一捲,帶著他身上的外袍,將她的身體裹了起來。
一股極強大的力道,將她捲起,身體離了他的腿,飛向木門。
眼看要撞上木門,木門突然開啟,腰間金絲一鬆,她便被丟出了木屋,滾下臺階,木門重新關攏。
一來,無憂不知他這是做什麼,不敢貿然出手;二來,事情發生的太快,她又全無準備,等她弄明白什麼事的時候,已到了屋外。
“郡主。”院門外傳來驚呼聲,匆忙奔進幾個丫頭和嬤嬤,將她扶起。
見她衣裳不整,只穿了中衣,外面裹的還是寧墨今日所穿的裳,個個神色古怪,卻無人敢有所表示,垂頭搭眼,唯恐多看她一眼,招來事端。
無憂在地上滾了兩滾,狼狽不堪,並不疼痛。
被丫頭扶著,臉上紅了白,白了紅,氣急敗壞的對關閉的木門吼道:“寧墨,你到底要怎麼?”
“我要休息了,請回。”裡面傳來他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無憂掃了眼左右下人,這臉不知往哪兒擱,當著這些下人的面,再闖進去,更丟不起這臉。
而且寧墨不願與她辦事,她也強迫不了他,就是丟了這臉,闖進去也是白搭。
推開丫頭,一跺腳,轉身朝門外急奔。
出了院門,卻見鳳止依在門外青竹上,慢慢搖著扇子,笑盈盈的看著她。
無憂臉上如同火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身急走。
鳳止站直身,跟在她身後,拿著扇子在她頸邊扇了幾扇,“降降火。”
“降你妹啊……”這哪裡是降火,分明是煽風點火,無憂恨不得轉身,給他一腳,將他有多遠踹多遠。
鳳止也不惱,扇子調頭回來,仍扇自己,湊到她耳邊笑道:“只道寧墨是冰山一座,嘖嘖……沒想到竟是個有情之人……今日,可真是長見識了。”
有情之人?無憂撇臉,一肚子的氣。
鳳止好象不識臉色,接著道:
“寧公子真體貼。”
“體貼?”無憂無語望天,體貼就不能把坐在他大 腿上的女人丟出門。
“怕你被王妃派來的探子發現,丟你出來,還得先剝了你的夜行服。一個男人心思細密至此,不是體貼,又是什麼?”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