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無憂,“你好厲害。”
無憂望著他斜飛含笑的眼角,失了神。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發自內心的欣慰笑顏。
看過這笑,方知何為一笑傾城,過去所見的那些為了漂亮,將一張臉一整再整的女人們,見了他,不知還有沒有信心再去搗鼓?
如果換成別人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惜了了,他必然會即刻發難,給些苦頭給對方吃。
也正因為這樣,到他茶坊去的人,雖然大多是仰慕他的美貌而去,不管心裡再怎麼幻想著將他壓 在身下,表面上卻表現出一派君子昂然之態,不敢露出絲毫猥瑣之意。
但這時被無憂怔怔的看著,不但不反感,心裡反而絲絲的甜。
被她看得久了,臉上滾燙,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輕撫懷中抱著的小東西。
無憂這才回過神,往它懷中看去。
小豹兒只得家貓大小,還沒睜眼,不安分地在惜了了懷裡亂聞亂拱,不時發出奶聲奶氣的‘呀呀’哭叫聲。
長得圓頭圓腦,還沒幹透的絨毛裡藏著點點耳朵尖,憨太可鞠。
無憂將小豹兒從惜了了懷中抱過,放到雪兒身邊。
它便蹬著軟巴巴的小腳,爬到母親身上到處亂聞,尋到奶 頭,一口含住,使勁的吮吸起來,小肚子一點點鼓起,歡悅的豎起尖尖小尾搖啊搖,直到肚子鼓成了小皮球,才打了個大哈欠,從母親的肚子上滑了下來,懶懶的睡去。
無憂越看越愛,伸手輕輕撫摸小豹兒,小豹兒身上毛皮象絲緞一般細滑細膩,轉頭問正在給雪兒鬆綁的了了,“雪兒怕是得一些日子不能胡亂動彈,沒辦法自己捕食。”
“我每日給它送吃的來就好。”惜了了丟開布帶,輕撫雪兒,嘴角牽著的笑意不減。
無憂對生死看得較淡,在她看來,了了也不是重生死的人,突然見他如此,奇怪問道:“你這麼怕它死?”
“它死了,小豹兒沒了母親,會很可憐。”惜了了神色微黯,母親在世的時候,雖然常打罵他,迫他試各種毒,讓他覺得活得很辛苦,甚至希望再不要看見母親。
但母親去世那會兒,他彷彿覺得整個天都變成灰色,望著那片灰濛濛的天,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何去何從,那種絕望的無助,恍如昨日。
母親……無憂皺了皺眉,“沒有母親,一樣能活。”
惜了了撫 摸著雪兒的手僵住,驚詫的看向她,“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無憂嘴角噙了一抹譏誚的淺笑……母親……母親給予了她生命,又讓她飽嘗失去的痛苦後,攝去她的性命。
她的母親前不久才**著寧墨,現在正威脅著不凡的性命。
這一切,她光想想,心裡陣陣的寒,“我說的是事實。”
惜了了的臉慢慢白了下去,面前的女子有時固然可惡,但他能感覺到她可惡言行後,藏著一顆善良柔軟的心。
完全不能相信她是如此淡漠冷情的人。
無憂受不了他迷惑的凝視,避開他的視線,“回去吧。”再不回去,不凡的大好腦袋沒準就被她的那個‘母親’給砍了。
正要起身,回頭卻見雪兒正漸漸醒來,睜眼看見她,就吃力的掙扎起身來,親暱地舔她的手。
無憂挑了挑眉,揉了揉它的腦袋,微笑道:“你的命是保住了,不過不能亂動,要不然繃破傷口,可就麻煩了。”
雪兒聽了,又在惜了了身上蹭了幾蹭,並不躺下休息,卻掙扎著去舔小豹兒。
它在完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剛做過手術,傷口痛百厲害,看似簡單的動作,對它而言卻是極為艱難。
即便是痛得鑽心,仍不肯放棄,每舔幾下,便要重重的喘息一陣,反反覆覆的舔著小豹兒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