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開幾日,便覺得飯食無味,拉了惜了了和千千到京裡,把出名的小吃挨個吃個遍。
惜了了年紀小,本是好玩的年齡,只是以前的身份束縛得他一言一行都一板一眼,這時丟開了的條條框框,同無憂一起,東看西吃,覺得什麼都有趣,二人手拖著手,不知不覺就逛到了下午。
走得累了,千千想去聽書,而了了想去見識京裡最出名的茶樓。
三人最後決定,千千去聽書,無憂和了了一起去茶樓,等品完茶,再去尋千千一同聽書。
京裡能做成最好的一家茶樓,自然有看家的好本事,而了了又是個茶痴,加上茶道上的本事,更是無人能及,茶樓掌櫃和了了一見如故,交流心德,相見恨晚。
無憂在一邊就等得哈欠連天,最終決定,到對面尋千千一塊聽書。
聽書就在茶樓的街對面,探個頭就能看見,了了也就放了無憂。
無憂到了樓下,一隊馬騎在街上直衝。
這是繁華街道,街上人來人往,來人卻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只是跑在最前頭的人一味喊著,“讓道。”
年輕敏捷的倒是能夠躲開,老人兒童,行動緩慢,稍稍遲緩就可能被馬匹踢到。
無憂大怒,看清馬隊中間擁著個貴公子,佯裝受驚滾倒,馬匹衝到面前之際,慌亂往旁邊滾躲,掌心暗藏短刀,在貴公子的馬腳上一劃,而她則裝作被馬踢得滾跌在路邊。
那馬痛得騰起前蹄,把貴公子摔下馬背,護衛們嚇得滾下馬去扶貴公子。
貴從馬上滾下,只是扭了腳,沒什麼大傷,但他生來嬌貴,幾時遭過這罪,勃然大怒,瞪向路邊無憂。
惜了了聽見下面騷動,探頭出來,雖然沒能看見靠在他窗腳下的無憂,但見人來馬往,放心不下,丟了茶具往樓下急跑。
無憂在地上滾散了頭髮,遮去面容,又穿的是布衫,護衛只道是尋常百姓,持鞭要打。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而來,車內傳出一聲低冷不容人抗拒的嚴厲聲音,“住手。”
護衛看看來人,又看看自家公子,持著的鞭子雖然沒放下,卻也遲疑著沒打下。
貴公子瞪著馬車,眼裡怒意更盛,終究擺了擺手,示意護衛退下。
車簾揭開,出來一人,一身白衣,一頭墨髮整齊地挽成髻,用條三指寬的錦帶束著,雍雅絕秀,雖然面色溫和如玉,但他目光掃來,卻叫人不敢直視。
無憂看清人來,臉色瞬間慘白,撐在地上的小手,不由地握成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睿親王紇於不凡。
不凡視線掃過坐在地上的無憂,漆黑的眸子隨之一暗,微笑著先向周圍百姓一抱拳,道:“太子的馬驚了,沒能拉住,讓大家受驚,在下在這裡代太子向各位鄉親賠罪。”
原來那貴公子就是當朝的太子。
他也不是驚了馬,而是平時做了太多荒唐事,在朝上被人奏了幾本,南皇將他訓斥一通,他出宮後帶著脾氣橫衝亂撞。
不凡怕他傷了百姓,才尾隨其後,遠遠見一個女子在馬腳間跌滾,急忙趕了,到了近處,正好看見無憂暗傷太子的馬蹄。
太子與不凡相爭,本是看誰更得民心,不凡一句話就堵了他的嘴,如果他這時不順著不凡的話風,直接在這塊上就輸給了不凡,上朝,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責罵。
只得強忍著一肚子怒氣,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瞪向地上少女,才那女子竟是從未見過的絕色,用傾國傾城都無法形容她的美貌,不由地怔住。
經身邊親兵提醒,才回過神,再不離開,遇上多事的人,往父皇那兒奏一本,今天這事,他又是吃不完兜著走,又睨了無憂幾眼,才依依不捨得離開。
不凡走向無憂,向她伸出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