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暮雪晴問。
“只因我的心魔,竟從我的真靈中分出來,也依附在這隻蠱蟲上,一起離開了。這心魔藉助聖蠱之軀修成人形,化名古玄虛,才與我交手一場,這印記是交戰時留下的。”
“是用來確定你的位置,怕你突然找上他的印記麼?”暮雪晴問。
“倒也不是。”南無鄉有些難以啟齒,“不是什麼奇妙標記,而是那對頭的一些惡趣。他相濟陰陽,誒呀——”
南無鄉說著忽然想起件事,從懷中取出一塊傳音符來,叫了聲“府主”,那邊禹大川應話,他卻道:“若見我去借玄火爐,便將我就地打死,千萬不能借他。”
禹大川聽他又說“我”又說“他”的,簡直莫名其妙。他又說“總之有人來借玄火爐的話,無論如何不要答應就是了。”
他是忽然想到古玄虛與他樣貌無二,又有他的記憶,怕對方假借他的面目行騙。這人天生曉得陰陽之理,要再得了玄火爐,就更不好制服了。禹大川雖然一頭霧水,還是回說玄火爐不會外借,叫他不必擔心。
他才繼續與暮雪晴道:
“他相濟陰陽,人的經絡也分陰陽,他依此理修行了一個劍招,凡被這道劍氣刺中前胸的,就留下一個口子,好了是疤。刺中後背的,就留下這個印記,專門羞辱與他交戰時逃跑的人。”
暮雪晴聽得哈哈一笑:“他倒比你有趣。”
“三哥背上,也被他刺了一個一樣的印記。”南無鄉道。
他與古玄虛用雷術正面鬥了一次法,期間二人神識相接,本就是一個根源分化的兩個元神,也就在這個剎那互相獲得了彼此的記憶。這記憶中,就有古玄虛與黎明破在妖族相鬥的一段往事。
“破兒怎麼會與他碰上,他沒有事吧。”暮雪晴急問。
“三哥在妖族修行,意外的與他碰見了。那時他的雷術還未修成,仗著寶劍犀利,佔了些便宜而已。”
“他即是你的心魔,又去招惹我的破兒,我自不會放過他了。可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我需要做些準備,也要問你幾個問題。比如,你的心魔為何會脫離元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