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往她手裡一塞。”
“嘿嘿,終身大事就解決了。”
任寧哈哈地搖頭。
雷二人長得高大帥氣,武功高強嘴巴還乖巧,除了愛吃外別的沒什麼缺點。送靈回鄉一路走了三個多月,有位雲中郡的姑娘明裡暗裡對他示好。
這小子也不知是裝傻還是天生直男,愣是沒給人家姑娘回應。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下來的日子,任寧和雷二一直忙著成親的各項事務。年紀相仿的蕭綱每日練完武,也會跑過來幫忙。
盈盼原本不準備大辦。
主要是雙方都沒有親族在身邊,對成親的各種禮節都一竅不通。她覺得嫁對人就好,其他可以一切從簡。
然而任寧笑著搖頭,“婚姻是終身大事。人生就這麼一次,怎能馬虎了事。”
他親自去請教蕭綱的母親,老老實實按禮節進行納采、問名、納徵、請期。
到了日子,便拿著婚書披紅掛綵吹吹打打去城南的小宅子迎親。
下午拜完堂,兩人把頭髮結在一起,正式成為了結髮夫妻。
喜宴上的賓客不多。
男賓就來了盈盼的大哥鐵勒、雷二、蕭正和蕭綱父子,以及隔壁的鎮國公世子霍慶。
女賓更少,就兩個。其中是一個忠勇伯夫人即蕭綱的母親,另一個赫然是古家商隊的古勝楠。
古商首上帝都拜訪忠勇伯蕭正,正好碰見任寧在伯府出入,便好奇地問了問情況,於是茫茫然過來參加喜宴。
“古商首今年還準備去西涼?”任寧敬了酒才問。
古勝楠臉色複雜。
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在雲垂的經濟中心蘇瀾郡和老家平海郡之間來回奔波。然而無論到哪,都可以聽到任寧的名字。特別是那句“時疫是一種毒”,更是流傳甚廣。
“回任都尉,古家商隊已經籌到足夠的貨物,八月上旬就會啟程西去,計劃明年三月到五月左右回來。”
任寧點頭:“那祝貴商隊一路順風,買賣大紅。”
旁邊的忠勇伯蕭正哈哈大笑。
“勝楠啊,忙著商隊可以理解。可你也老大不小了,記得趕緊把個人終身大事辦了。商隊一來一回就是一年,姑娘家可拖延不起。”
現在蕭家裡唯一能賺錢的產業就只有古家商隊。他不得不多關心關心。
“多謝伯爺關心。”古勝楠自是應下。
任寧想了想:“古商首,你看我家這麼大個宅子。四處空蕩蕩的,連個奴僕護衛都沒有。”
“明年你們商隊往東時,路上要再遇到四斤和百水兄妹,或者和他們差不多的孩子。無論男女帶一百個回來交給盈盼。”
“花錢也可以。我們事後會付給你。不過不許強買強賣,更不許逼良為奴!”
古勝楠愕然地望著任寧。
這年頭什麼不好找,但賣身為奴的人絕對好找。
只要隨便出去找個人牙子。無論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應有盡有。
顯然任寧知道這事,古勝楠也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女商首滿臉的為難。
“任公子,不是我推託。帶人不是帶物它需要路引。像上次一樣帶鐵樹一兩個人自然不是問題,但帶上百那就是職業人牙子。”
她壓低了聲音,“販賣人口,這是承恩伯府的產業。那是皇后娘娘的孃家。”
他們古家只是支中小型商隊,回程時運運沉重的磐龍石或者西涼的牛羊牲畜,賺點辛苦錢就好,其他的不能碰。
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