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頂尖的鷹鵠?而你們卻什麼也沒發現?”
滿帳篷的安吉爾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個個沉默不語,心裡疼痛如絞。
部族裡是養有不少鷹鵠,但真正好用的也就四隻。
其他的不僅持久力不行,還分不清敵我。
說來它們倒是警醒。
只要發現地上有動物在跑,那怕是隻野兔,都啾啾叫個不停,令人煩不勝煩。
要是它們一出聲就出動騎兵搜尋的話,估計到頭來只會累死擔當護衛的族人。
“剛才誰帶的隊?”安文康壓下脾氣。
查良傑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族長,是我。”
安文康點頭,“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
他道:“我記得你小子的坐騎不錯,三四十里的距離趕不上可以理解。難道還看不見發生了什麼?”
“族長。”查良傑一臉的苦逼:“部族北邊三四十里的地方正好是座小丘。雖然不高,但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屬下真的看不見。”
再說了明知前面有敵人,他的坐騎雖好,但也不敢獨自往前衝。
哼!
安文康一瞪眼。
查良傑汗頓時流了下來,他連忙將功補過。
“族長,不過屬下真真切切看到了有個人騎著匹金黃色的馬。他在小丘頂上一箭就射下了天上的順子。”
“這麼厲害的箭法?”安文康臉色更是嚴峻,“那人是光頭還是長著頭髮的?”
查良傑不敢多想,直接道:“光頭!”
其實上雙方距離太遠,就算他把眼睛睜暴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人一騎的影子。
至於對方長沒長頭髮,那就真分不清了。
不過查良傑長期擔任安文康的護衛,知道族長心裡忌憚什麼,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安文康隱隱鬆了口氣。
他朝那些一起往北追的護衛望去。
眾護衛齊齊打了個激靈,紛紛開口。
“族長,您知道屬下的眼晴最尖了。百步外可以看清一隻螞蟻。查隊長沒說錯,那人確實光著個腦袋。”
“就是。我們追過去的時候,那人的腦袋正好反著夕陽光,差點晃花了屬下的眼晴。”
……
安文康沒再聽下去。
“吩咐下去,所有十二歲以上的族人時刻打起精神,按族裡先前的規劃盯好自己周邊。特別是圍牆還沒修築起來的南邊和西邊,更要注意外面的動靜。”
“是!”眾人領命。
“這幾晚可能會有敵人過來偷襲部族。只要他們敢來,第一時間給我重重圍住,絕不能放走一個。”
“我安文康倒要看看這夥人三番五次過來找麻煩,是不是吃了豹子膽!”
查良傑與一眾前去追蹤的護衛相視一眼,紛紛垂下了頭。
他動了動嘴,卻是沒敢發出聲音。
“還有,”安文康重新看向自己的護衛,“明天你帶兩隊人到北邊好好搜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是!”查良傑應下。
北邊。
任寧撓了撓頭。
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洗頭。頭髮裡不是灰就是土甚至還有草,不時有些發癢。
他們巴滋巴滋啃著一隻烤熟的大鷹。
“這隻鷹倒底活了多久?”雷二滿臉的不爽,“肉太老了,嚼起來像塊木頭。”
任寧無語地搖了搖頭。
那某個人怎麼還吃得滿嘴滿臉都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