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有雄性生物,也是極有可能錯殺……
斐知畫頓了頓,明知故問,“還是,您將『合歡符』用在……男人身上?”
曲無漪加上一個下了“合歡符”的男人?那不等於曲無漪有可能是那個被“錯殺”的雄性生物?聽起來好悲慘,也——好有趣。
“嘖!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曲無漪惱羞成怒,一掌差點拍碎他坐的栲栳圈椅。
“因為上回給您『合歡符』,我可是收了您的賞賜,若我領了賞,而您卻沒有盡興,知畫這賞就領得名不正,言不順。”嘴裡的話說得光明磊落,實際上也不過想多探一些笑柄來聽聽。
“斐知畫!你再問!你再問我立刻叫人把月下那丫頭推進湖裡去!”無法容忍被人調侃,曲無漪變臉!
“慢慢慢慢——爺,是知畫惹您生氣,何苦遷怒到月下身上?”斐知畫明白曲無漪是說到做到之人,他要是再造次,現下在湖畔戲水的小姑娘真會被推進湖裡,而他記得她不會泅水。
“因為我知道要對付你的唯一罩門就是她,把你打個半死的效果恐怕沒有賞那丫頭一巴掌來得有用!”曲無漪完全掌握住斐知畫的弱點。
“好,知畫不問,絕口不再提,您就高抬貴手,別為難月下。”
“哼。”曲無漪達到威脅的成效,滿意了。
“還有一件事,也要求爺幫忙。”
“什麼事?”
“您知道月下時常到瓦子院去繪春宮圖這事嗎?”
“知道。”他上回帶著幾個書肆的對手上瓦子院去談瓜分利潤的大事,竟然從房裡的絹畫後頭瞧見月下鬼鬼祟祟,他才知道這丫頭做了什麼好事。
“那麼請您多派些人去瓦子院裡保護她,扮成鴇兒、扮成狎客都好,省得哪一天她又遇上圖謀不軌的男人,我怕沒人護著會出事。”斐知畫一想到日前她讓酒客纏著,若非他在場,恐怕她就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無法時時刻刻跟著她,想在她身上下些保她平安的秘術,偏偏她防他像防賊一般。
“你乾脆將她綁在你腰上最安全。”這麼護著她做什麼?月下那丫頭這麼精,又不是什麼易碎的瓷瓶,捧在手裡怕摔著!
“我會讓她自己纏我纏得不肯放。”
“準備要用『合歡符』了?”
“爺,我最厲害的秘術可不是區區一種『合歡符』。”斐知畫意有所指地笑了。以畫師為虛表,實則靠秘術的他,只消一筆一紙,就足以呼風喚雨,合歡符這玩意兒,不過他是替曲無漪想出來的遊戲,讓他大少爺開心開心,曲無漪還真當他沒其他本事嗎?
對待月下,若不能得到她的心甘情願,那豈不辜負了這些年來等待她綻放成美麗花朵的日子?
他可以用秘術來操控人心,獨獨對她不行,他不需要一個因為秘術而愛上他的月下,他更不容許——在他為她掏了心肺,竟只能靠著秘術得到她的回應?不,他不允許!
他美麗的花兒必須為他而開,而不是由他將花苞一瓣一瓣強硬扳開。
“喂,有什麼好東西也拿一份給我,可別藏私!”曲無漪只差沒伸手向他索討。
“原來爺也有一個搞不定的冤家呵。”斐知畫取笑著。
曲無漪臉色一冷,“曲練,把月下推進湖裡去!”
“哈啾!”湖畔邊的月下機伶伶打了噴嚏,不知道有人正在談論著她,她揉揉鼻,捲上膝頭的衣裙被兩隻拍打水面的蓮足所濺起的水珠給弄溼了。
“是玩水玩太久了嗎?可是不冷呀……”她嘀咕自語,渾然不知自己成為兩個男人商談的主角兒。
斐知畫收回遠遠透著窗欞凝望她的目光。
“爺,迴歸正題吧,您找我來,自然不是想看我繪墨畫,是不?”以他與曲無漪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