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遠不近,剛好可以聽到他們屋子裡的對話。
“因為你的笑。你的笑容,對我來說你這天底下最美的風景。”駱小小臉上飛上了一抹紅霞道:“正是因為你的笑容,讓我想要結識你。”
“後來,也是你的笑容,讓我悄悄動了心,慢慢的靠近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你要為了我,而失去這樣的笑,所以我不能。所以我後悔,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而我的心,也因為這樣的痛苦,而有多痛。”
“我知道。”高畫質打斷道。
“你不知道,我得知你是安南王世子的時候有多痛苦,不該讓你認識我,更不該在那天走是了那間茶樓,這樣,你也不會痛苦了。”駱小小道:“我的一個無心之過,害得你們如今母子不和。我是罪人,我不該再留下。”
說罷似牽動到了身上的傷口,娥眉緊蹙,面色變得蒼白。
高畫質眼尖的看到。她的傷口流血了:“你的傷口流血了,別再說了。”
“我要說,我必須要把話說清楚,清哥哥,若你答應我,好好的,不要再和安南王妃置氣,待我傷好後便讓我離去,我自會好好養傷,若你不肯。我便就此一縷香魂消散了去,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小小,你這又是何必。”高畫質咬唇道:“如果你這樣想,那我便追隨著你,一了百了。”
“清兒。”一聲厲喝。
年錦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一襲錦衣。身後跟著數名僕婦。
手裡均端著托盤。
托盤上置著幾個青花瓷碗。
裡面似裝著什麼食物。
陣陣香氣嫋嫋傳出。
年錦容的眼眶有些微紅。
她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看著駱小小。
駱小小見她到來,撲嗵的一聲再次跪下:“小小參見王妃。”
一聲長長的嘆息,年錦容看了半晌:“起來吧。”
“這些是給你的補品,前幾天的時候你身子還有些虛,御醫說不宜進補,如今好得差不多了,我讓廚房親自燉的。你嚐嚐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年錦容說完上前去,見駱小小不肯起來,執了她的手,將她從起面牽起。
“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下跪。咱們安南王府不興這一套,以後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
“娘。”許榮華聽出了端倪。
年錦容的意思是,打算留駱小小在府上了。
高畫質卻還沒有聽出來:“娘。她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讓人家學規矩。”
“你看看,這傻小子,我話還沒有聽明白,就護上了。”年錦容沒好氣的白了高畫質一眼。
高畫質依舊不解,氣憤道:“我覺得您一點也不像我從前認識的那個娘。”
“清兒,胡說什麼呢,孃的意思是,小小姑娘可以留在府上了。”
許榮華一語道破。
高畫質這才恍然回神。
“真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年錦容:“孃的意思是……”
“孃的意思是……眼下朝中有要事,待太子與束雅公主和親的事兒忙完以後,我便讓你父親修書一封給駱將軍,說說你們倆的事,若真的想好了,那定下來吧。”
其實她早就已經來了,從許榮華進駱小小屋子的那一刻開始。
駱小小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刺進了她的心窩。
年錦容閉了閉眼睛,駱小小所經受的每一種苦,她小的時候都嘗過。
因為,她本不是榮國公沈嚴的親生女兒。
她的生父生母另有其人。
那些都是前塵往事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