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上診斷地腦膿腫,畢竟檢查單上的診斷在某種意義來說,是最接近客觀的存在,比醫生主觀上的診斷要精確得多。
龐友文對程天放的回答沒有作出正面的回答,他沉思了一會,忽然向程龍說道:“程龍,你剛才也看過病人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病人現在還處在發炎狀態,應該是腦膜炎。”作為一個旁觀者,程龍沒有參與他們的意思,龐友文突然問話,他還真有點不適應,這李不三在他看來,無非可診斷為腦膜炎或者腦膿腫,兩者之間僅是一線之隔,就是這發炎的地方有沒有化膿,呢喃了一會,他還是決定選擇了一開始心中所想。
對於程龍的答案,龐友文似乎有些驚訝,正常情況下,一個患者地最終診斷都會選擇檢查單上的診斷,他相信在他沒有來之前,程龍肯定看過李不三的門診病歷和檢查單,可偏偏說的診斷和檢查單上的診斷不同,這讓他忍不住又問道:“為什麼?”
“據病人家屬主訴病人因發熱後引起頭痛,有嘔吐現象,併產生嗜睡及全身乏力,頸
等體徵,血細胞分析病人中性粒細胞增高,紅細胞這些完全符合腦膜炎體現出的症狀。”程龍頓了頓,又道:“腦膿腫,除了上述體徵外,病人一般有神志喪失,或抽搐及休克等症狀,現在病人神志清醒,也沒有表現出腦腫其他的症狀,所以,病人應該還處於腦膜炎階段。”
程龍並不是想反駁程天放地診斷,或者說反駁檢查單上的診斷,兩個病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他只是表達他的看法而已,最後的診斷還是在龐友文手中。
中年婦女看著三個白大褂就在她前面討論著她父親的病情,卻不著手給她父親治療,她抓住龐友文地衣袖,面帶不滿地道:“喂,你們一會說腦長膿,一會又說是腦……發炎,我爸爸到底是什麼病,我們來這麼久了你們還不給他打針,要是耽誤了我爸爸的治病,我就要去法院告你們這些醫生。”
“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安排治療地。”對於中年婦女惡劣的行為,龐友文始終保持著不溫不火地態度,他不留痕跡的掙開中年婦女地手,對著她道:“病人照的CTT底片在哪?”
“什麼CTT底片?”中年婦女一愣,看來她並不瞭解龐友文地話。
龐友文不得不向中年婦女解釋清楚,得知她並沒有領CTT底片,龐友文就打發她去放射科領CTT底片上來給他看看助於診斷病人。這個時候,程龍瞥了身邊那個中年男子一眼,發現中年男子只是呆在病床邊,擔心地看著床上的病人,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情況。
等中年婦女走之後,龐友文也不對程龍和程天放兩個診斷作出評價,他也沒有對李不三作出正面的診斷,他想了一會才道:“既然你們兩個的診斷不同,那麼我們給病人做個腰穿來驗證下誰對誰錯,天放,你去寫張腰穿同意書,回來讓家屬簽下字。”
程天放遵照龐友文的吩咐去寫腰穿同意書了,而龐友文也跟著出了病房,程龍心想他大概是去做腰椎穿刺術的準備工作了,程龍下意識看了床上的李不三一眼,李不三這個病確實有做腰椎穿刺術的適應證。要給他做腰椎穿刺術?是不是龐友文也懷檢查單上的診斷了,無論如何,謹慎地全面檢查後再給病人下診斷終究是件好事。
其實腰椎穿刺術在醫院裡很普遍,幾乎每個大醫院每天都要做上幾次,甚至學校要求醫學生在實習過程中,必須獨自完成過兩次以上地腰椎穿刺術,從而可見腰椎穿刺術並不是個很難的手術。
程龍以前在附屬醫院也有機會親自動手過,不過那時的他對醫學興趣缺缺,在醫院實習也就是隨波逐流,見識是不少了,可是操作能力很差,他在附屬醫院的兩次腰椎穿刺術,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要知道有創傷性的操作都會有一定的危險性,還好那時的他有導師在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