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的寒意。白虎雖然正派忠誠,但這些都不足以遮擋住他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無盡的殺氣,他殺過很多人!
有人說他殺過的人甚至有300多個,這在這個和平時代簡直不可思議!
“是麼?那請問你一共殺過多少人?三個?五個?還是100個?”
肖若男意味深長的望著突然端著酒杯安靜下來的杜本草。
杜本草仰頭,乾了杯裡所有的酒,包括冰塊。然後在嘴裡咯嘣咯嘣的嚼了起來。
“我以前是個見不得光的殺手。除了你,別人都知道。問題在於我沒在華夏國內殺過一個人,而即便我在世界其它地方殺的人,也沒有人能夠找出任何證據是我做的。呵呵”“你問我殺過多少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次幫助非洲坦桑亞平息暴徒叛亂就殺了3000多吧,或者5000都不止,那只是個印象!”
“呼,所以大小姐,跟我比你簡直就是個雛。什麼也不懂什麼也沒見過。還自以為是,你簡直就生活在美好的肥皂泡裡。你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實戰,也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血腥,更不理解什麼是真正的戰場!”
“知道白虎為什麼不是我的對手嗎?因為加入我是殺人界最高的教授級別,他連個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都算不上,你說他怎麼跟我比?殺人靠拳腳?靠槍械?不,不,殺人首先靠的是不要命不怕死!”
“只有當你忘記了自己生命的重要的時候,你的腦子才會時刻保持清醒,你的手才不會在敵人面前發抖,你才有機會用你清醒的頭腦指揮你的雙手拿起武器殺死你眼前的敵人!”
“而所謂武器,任何東西都可以是武器。只要不在大規模戰場上。”
“怎麼,想跟我親自去見識一下首城的另一面,想親手殺死幾個人瞭解一下殺人是什麼滋味嗎?”
杜本草開始挑釁,但眼裡充滿了不屑一顧的鄙視。
“殺人?誰也沒有權利在城市裡殺人,哪怕是死刑犯也會有法律制裁和警察槍決。這個社會需要公正和法制!”
肖若男卻完全有著自己的一套原則和想法。
杜本草聽了,起身,留下四個字:無可救藥。
然後出門離開,好像再多跟這樣的肖若男說上一句都是浪費他的生命。肖若男的怒火再一次被激起,她立刻追了出去,杜本草卻直接上了她的車,打著火要走,幸虧她追出來的及時否則晚上幾秒鐘杜本草就會不見蹤影!
杜本草什麼時候拿到的她的鑰匙她一點不知道,她的鑰匙就放在她黑色坤包裡。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肖若男立刻大聲命令。
但杜本草的車卻已經發了瘋般衝上主路。時速很快達到120,肖若男快要瘋了,這個惡魔,這個瘋子想要幹什麼,這可是首城。警察呢?難道晚上就沒有警察麼?為什麼不攔住這個惡魔。她很想在車裡動手,不過她知道後果一定不怎麼好,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惡魔的對手。
她要怎麼辦?就在這時軍綠色牧馬人開始下了主路衝向輔路,接著進了黑暗的小巷子,路更加難走,兩邊甚至連路燈都看不見了,這個惡魔想要把她帶到哪裡?
肖若男幾乎從未到過首城這個國際大都市的這種不光彩的地方,即便是偶爾也只是路過匆匆一瞥並不在意。不過現在杜本草這個惡魔卻好像正帶著她開往這另一個世界的核心。
這是一片所謂的城中村,髒亂的環境和周邊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形成強烈的反差。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操著各種口音的人,面露菜色,在這個城市苦苦求生。他們掙扎於社會的最底層,住在幾百元一月沒有衛生間的幾平米空間。有人把他們稱之為蟻族,那麼這裡就是蟻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