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罵我。”杜君衡臨去前低低地在藍止臻耳邊叮嚀。
“他知道別人心事想什麼嗎?”藍止臻訝異地問。
這也是柳瑤卿懷疑的,“我想他只是善於猜測別人心事而已,有時捉弄他還是可以成功的,所以應該不是有”他心通“,不過罵他他是一定有感應的。”
藍芷頤再怎麼不想理人,也無法對容定王妃冷淡,容定王妃對她的熱情像紅透的炭火以持續穩定的高溫包圍著她,最主要的是她可以感受到容定王妃的真摯。
她來了這些天,容定王妃每夜都去看她,有時候給她蓋蓋被、有時換茶,擔心她半夜醒來喝了冷茶刺激心脈。
容定王妃當然不知道習武的她,稍有一絲動靜就會驚醒,她常聽容定王妃偷偷地哭著叫她可憐的孩子,自責自己不該讓她去法會,才會讓她給壞人害了吃那麼多的苦。
她不想知道杜家的任何事,卻不忍容定王妃獨自一個人為過往的事自責。
“王妃,去上香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那麼大費周章呢?”她不明白容定王妃為什麼要王府的護院調出一組人馬來?
“你完全不記得了嗎?小時候的事一點也沒印象嗎?”容定王妃本來以為她不和杜家人相認,是因為兒子一娶再娶,但這些天相處下來才發覺她不記得她自己是杜家人。
容定王妃認為自己兒子不和芷兒提過去的事是可想而知了,芷兒不記得以前的事是正合他的心意,要不是天不讓杜家絕後,也就不會讓她無意間發現這秘密,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讓那混帳兒子矇混過去。
“記得。”藍芷頤倒情願自己忘記過去種種的不愉快。
“六歲時你在哪?”容定王妃懷疑她記得的是什麼?
“冷宮。”
“七歲呢?”
“我一直在後宮。”外人所知的藍芷頤是在後宮長大的。
容定王妃不知哪裡出差錯了,她進一步地問:“你是怎麼讀書識字、學會醫術?”
“讀書識字是宮中女官教的,醫術是無師自通的。”
“這麼精深又專門的東西怎麼無師自通呢?”容定王妃實在不解她怎麼會只忘記她自己和杜家的關係以及杜家的人。
“奶孃說我和別人不同。”藍芷頤對這話從沒懷疑過。
容定王妃衡量情況後,還是吞下想說的話,顧忌她不能受刺激,別弄巧成拙得好。
“是這樣的,在衡兒小時候我們給他討了房媳婦,我那兒媳婦在一次參加法會的歸途中被人害了,所以這回得小心,絕不能再有意外了。”
聽了這番解釋,她明白了,原來容定王妃是對兒媳婦的不幸久久不能釋懷。
“芷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容定王妃問,心想不能直接刺激她,間接總可以吧?
“您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藍芷頤不自知地讓了步,除了弟弟外,從不和人建立親密關係的她,讓容定王妃給她取了個匿稱。
杜君衡照例前來向容定王妃問安,意外地看見藍芷頤在容定王妃房中,她還是會不自覺地避開他,所以除了他特地去給她看病外,他幾乎不曾在其他地方碰上她。
“衡兒,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還沒看看芷兒今天的脈象吧!快給她看看,看看明兒個陪娘去妙蓮寺上香有沒有問題?”
一聽到母親叫芷兒,他的心就嚇得忘了跳似地,又聽見妙連寺更是神思錯亂。
“娘,群主不宜太過勞累,不如改個地方上香。”杜君衡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藍芷頤實在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了?她什麼時候真的成了病人了,雖然是心裡不高興,不過她還是不想理會他。
“既然這樣,那麼芷兒還是別去好了,下回挑較近的地方去,不必住宿衡兒也比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