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依賴性的信任,又知自己年少識淺,想事情一定沒有他們周全,當下就翻身跪倒在地哀求林縛;胡喬中給胡喬冠扯了一下衣袖,與其他七八名童子也一齊跪到在地哀求。
“站起來說話,”林縛還接受不到動輒下跪哀求的一套,肅聲說道,“難不成你們跪下來我就能想到法子;難不成你們不跪,我就會袖手旁觀不成?都站起來說話。”
陳恩澤、胡喬冠、胡喬中等少年都站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林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當海盜總是要比當將軍辛苦,蕭濤遠為寧海鎮第二將、副騎都尉兼六營水師都統領,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不到最後一步,他怎麼會捨得丟下現有的榮華富貴出海當海盜?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落草為寇的,”林縛看了傅青河一眼,問道,“傅爺你覺得呢?”
“對,死在蕭濤遠手裡的東海盜沒有一千也沒有八百,他就算將寧海鎮的水師都拉出海當海盜,東海盜以及東海盜背後的奢家又怎麼會容他輕易在東海立足?蕭濤遠在海上只有仇人,沒有根基,落海為寇,艱難得很。再說他能有信心從旗下水師拉出多少人馬來當海盜?他絕不會輕易當海盜。”傅青河說道。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林縛轉身看向陳恩澤等少年,“我們偽裝成另一股海盜將你們劫走,留下些似是而非的蛛絲馬跡。對於擔心事情敗露的蕭濤遠,先會派人秘密盯著你們的家人,而不是倉促出海為寇。只是,在蕭濤遠在給別人扳倒之前或給調離寧海軍鎮之前,你們不能回崇州——不能露出一絲破綻讓他們察覺,在蕭濤遠放鬆警惕之前,你們甚至不能跟家人聯絡。”
蘇湄這才知道林縛為什麼要教這些少年“殘忍”的手段,這些少年不能回崇州,不能跟家人聯絡,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還存活在世間,一旦走漏風聲,就很可能給他們、給他們家人帶去滅頂之災,如果不會一些“殘忍”的手段,他們以後要怎樣才能生存下去?
他們中年齡最大的才十五六歲,從小嬌生慣養,突然遭到這樣的災難,也真是可憐。
陳恩澤抬頭看著林縛,稚氣未脫的臉上,沒有多少沮喪,比他們剛才的全無頭緒,至少還有一條路可走,他問道:“只要我們永不出現,我們的家人就會沒事?”
“世事難料,哪有萬全之策,”林縛自然不會忘掉那粒從窗外射進來的子彈,他並不為前世的選擇後悔,他凝眉看著西邊清亮如玉的眉月,心裡生出一股豪氣,拍了拍陳恩澤的肩膀,說道,“要知道,為了自己,為了家人跟朋友,我們努力去做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雖不如意,也無遺憾。”
傅青河長嘆一聲,轉身離去,隱然是給林縛的這番話說中心事。
第十二章 竹刺槍
清晨醒來,蘇湄與小蠻在島上沒有衣服好換,依舊穿著那身破舊的船工衣裳,將臉上的燈灰洗掉。小蠻畢竟年幼,還未長成,穿著大兩號的舊衣裳,更顯得身材很瘦小,像是俊俏的少年;蘇湄那清媚無端的風情卻是這身衣裳掩飾不住的,即使許多少年聽聲音知道她與小蠻是女孩子,清晨看見她從草棚裡走出來,看著清離晨光下她千嬌百媚的容顏,甚覺耀眼。
“啊,你們都起來了。”蘇湄稍覺睏意,剛要抬手哈欠,看見林縛跟諸少年都站在草棚子前的空場地上盯著自己看,傅青河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羞澀不堪的捂著紅唇,將哈欠壓下去,朝林縛這邊走來,想問傅青河去了哪裡,林縛低聲跟她說笑:“看來你臉上還是抹著燈灰好。”
“那也要能找到燈灰才行。”蘇湄落落大方的回應林縛的玩笑話,見地上擺著十多根帶枝的毛竹,也不知道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