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說道:“若只憑這雙手和‘陌上花開’,我確實攔不住。”
蘇九離的視線掃過了他掛在腰間的長劍,瞭然一笑,說道:“我竟忘了,你這把劍在人前是不好出鞘的,若算上這把劍,你有幾成勝算?”
墨長樞聽後怔了一下,繼而大笑了出來,然後說道:“若算上這把劍,十個唐宵我都可以像切菜一樣打發掉,阿蘇,你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也瞧不起這把劍了。”
蘇九離幽幽地說道:“你既然要追查鬼絲,為什麼不去追唐逸沉,還佇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
墨長樞湊近了蘇九離,嘴唇印上了他的唇角,舌頭舔過了他的嘴唇,蘇九離渾身都顫了一下,墨長樞好笑地看著蘇九離的耳根越變越紅,然後說道:“我覺得他沒來打擾我們,實在是他這一生中做得最明智的一個選擇。否則,就算他救出了機關城主杜明的獨生子,還帶著鬼絲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也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蘇九離感覺熱氣正在自己臉上蔓延,他微微向後靠了靠,說道:“有沒有人曾說過,你這個人真是厚顏無恥到人神共憤的境界了。”
“沒有。”墨長樞彎著眼睛笑,然後他抬起身,說道,“阿蘇,我知道唐逸沉是你要找的人,剛才不過隨便說說,我怎好殺了他呢。”
蘇九離微微睜大了雙眼,毫不掩飾地驚詫道:“你怎知我是來蜀中找唐逸沉的?”
墨長樞眨了眨眼,說道:“這沒什麼難猜的。你將埋骨交給我保管,那你便只可能是去了一個不能帶刀去的地方,除了洛陽皇城我想不出第二個地方。你既去了洛陽便定然是去找了聶銘之,我知道你素來與聶銘之交好,他忽然喊你去洛陽必然是你一直在追查的某件事有了進展,而你出了洛陽便一路趕往蜀中,這幾日蜀中只有機關城出了件大事,我實在不得不認為,你是衝著機關城來的,而唐逸沉出現得恰到好處,就像已經知道機關城要出事一般,若我所料不錯,唐逸沉是聶銘之先派過來的。”
墨長樞頓了頓,看著蘇九離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唐逸沉這隱藏了十年的心上人,便該是聶銘之了。”
兩個人之間靜默了許久,蘇九離才慢慢地說道:“墨長樞,你實在是太可怕的一個人了。”
墨長樞只是看著他笑,沒有說話。
蘇九離嘆道:“沒錯,是聶大哥讓我來找唐逸沉,我只知機關城會出事,卻不知原來這幕後黑手竟是鬼絲。”
墨長樞也嘆道:“我猜,你仍然不會告訴我,你究竟在追查一件什麼事,而你又是什麼人。”
蘇九離抬眼盯著墨長樞的眼睛,輕輕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從不與你撒謊。”
墨長樞嘆了口氣,說道:“你又知不知道,只要你說的,我一定會相信。”
“所以,這一問,我至今仍然無法回答你。”
墨長樞搖了搖頭,看盡蘇九離眼底的無奈,他吻上了蘇九離的眉骨,眉心,鼻尖,然後在唇角處喃喃道:“你不願說,我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在事情說開的那一天,給我一個答覆。”
他聲音帶著些溫存,讓蘇九離的心倏然便漏跳了一拍,然後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墨長樞貼著他的臉頰微笑,頗有些奸計得逞的快感。
蘇九離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霎時便要伸手去推墨長樞,說道:“墨長樞,你個小人——”
話音剛落,十幾匹馬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入了耳中,墨長樞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中的暗器,按了按蘇九離的嘴唇,說道:“總有些不識好歹的人急著送死,阿蘇,你說是你出手呢,還是我去掐死他們?”
蘇九離脫離了墨長樞的桎梏,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脖頸,他說道:“我是好人,自然不會濫殺無辜,這等好事還是墨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