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把握之仗,其集兵於麟州很可能只是裝腔作勢;要是我們信以為真,再拖兩三個月,事情怕會大壞。”
田覺陷入深思:
貌似淮東邀董原梁成衝諸部合兵,約集十三四萬兵馬,但燕胡在壽張、東平等地,就有兵馬十萬,但在青州、登州,陳芝虎還轄有三萬餘兵馬,更為主要的,葉濟羅榮在晉南、在河北沁陽,更掌握著三萬鐵騎、四萬餘新附軍——燕胡這兩部兵馬,都能以較快的速度拉到壽張、東平外圍,參與會戰。
不要說新附軍了,燕胡能調兵的騎兵部隊就高達七八萬眾,也非江寧十三四萬步卒能在河淮平原硬扛的。
也許是淮東在徐州贏得過於順利跟神秘,而使他們忽視淮東這時候並沒有跟燕胡決一死戰的實力。
蘇庭瞻繼續說道:“徐州獲捷後,在形勢以及人心上,淮東都要做一做樣子,領兵北上,做出與燕胡在壽張一線決一死戰的樣子。即使淮東不這麼做,只要燕胡在壽張、東平一線集結大軍,淮東要鞏固徐泗防線,也無法將兵馬從徐泗防線chōu出來。而最為關鍵的董原、梁成衝諸部來說,這時候都還陷在河淮,即使想撤下來,也不是一兩天能成——但時間拖上兩三個月,你說會是什麼形勢?”
田常蹙緊眉頭,倒吸涼氣:徐州戰事之後,他就滿心期盼淮東、江寧諸部兵馬在麟州、壽張一線,跟燕胡拼個兩敗俱傷,倒是沒有想過這是淮東搞出這麼一番動作,竟然是有可能在裝腔作勢。
要是麟州會戰打不成,時間拖上兩三個月,燕胡主力很可能會困於糧草,將主力撤到濟南一線就糧,僅在南線部署少量兵馬接敵。而在河淮地區jiāo錯縱橫的河流,也將成為阻擋燕胡兵馬南下的障礙,使得淮東、江寧在河淮地區所承受的軍事壓力將大減。
到時候,淮東、江寧不僅不需要向北線增援兵力,甚至可以從北線chōu調兵馬來支援南線。
想到這裡,田常背脊都滲出冷汗來,這時候他與蘇庭瞻在東線都甚感吃力,要是淮東到chūn後再往浙東增派兵馬,形勢必然險惡到極點。
“這廝真是險惡啊!”田常氣急敗壞的說道,“老天怎麼能容這麼逆天的妖孽活在世上?”
蘇庭瞻曉得田常有些畏戰怯敵了,跟淮東糾纏這些年,接連受挫,沒能佔半點便宜,換了誰,都難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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