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讓她們重新建立起再出發的精神,這樣有什麼不好呢?其實,女人就跟男人一樣,偶爾需要一個能鬆懈精神的物件,只要不陷下去,為什麼不可以呢?”
講的頭頭是道、句句是理,問題是……
“但是你……你……”
司承傲那雙深黝的眼眸似乎能透視到她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你想說的是那個的話,那麼很抱歉,我是不和客人上床的。而且,如果某個客人有進一步的念頭,我也會開始疏遠對方,免得對方產生莫須有的期待。我不傻,就算錢再好賺,我也不想讓自己陷入牽扯不清的窘況。”
啊!原來他不和客人上床的啊!那就還算……乾淨吧?
石嘉鬱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啊!那……”可是,不管司承傲說得多有理,她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你至少要把課業搞好吧?如果你只是想來混日子的話,何必浪費這個時間、金錢呢?”
司承傲不覺有趣地笑了,他單手支著下頷盯著石嘉鬱猛看。
“你啊!實在不像大學講師喔!我倒覺得你比較像國中或高中老師,不但要盯著學生的功課,還要苦口婆心的誘導學生走入正確的道路。可是,你明明是大學講師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上了大學的學生沒有一個認為自己需要輔導的,你再怎麼花費苦心也沒用,根本沒人會聽你的嘛!”
其實,石嘉鬱自己也覺得有點可笑,一般大學講師都嘛只負責授課,哪管你認不認真聽課,或私生活有多糜爛。
但是,她不但課業要管,連生活方面她也要插一腳,對方明明都已經是即將滿二十歲的成年人了,如果面對面站著,想看他的臉還得仰起腦袋才看得到呢!她卻老是把對方當未成年的小鬼一樣管東教西的,只不過……
這個對方好象只有司承傲一個吧?
對其它人,她都只管成績,哪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去管那麼多“不關我家的事”呢?不過,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只對他另眼對待,也許是因為他們有特別的“交情”吧!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沒在聽我的嗎?”
司承傲聳聳肩不置是否。
石嘉鬱也沒有生氣,她放下報告,轉過身來很認真地看著司承傲。“你爸爸媽媽不知道你做這種兼差吧?”
司承傲倏地咧嘴一笑。“是不知道,因為他們早就把我掃地出門了!”
“耶?”石嘉鬱驚愕地張大了眼。“你……你是說……你是說你被趕出來了?”
“沒錯。”挺了挺背,再活動一下頸子,司承傲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他半躺在椅子上,好象隨時都可以睡著似的。
“為什麼?”他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這話說起來我也滿冤枉的,”司承傲真的闔上眼了,有點像在說夢話的感覺。“那是我剛考上大學那年,我還在那邊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唸,有一天,我老爸的好朋友來找我,說他女兒很喜歡我,可是我都不理她,連她的生日派對都不去參加,害她好傷心好傷心,所以她鬧著要死要活的,希望我能去安撫她一下。”
“真無聊,那又不關我的事,幹嘛說的好象都是我的錯一樣?所以,我說我不去,可是我老爸硬拖著我非去不可,我只好跟著他們一起到她家去,但是一看到她哭兮兮地躺在床上後,我真的覺得她好討厭,所以,我連看都不想看她。可是,我老爸又硬要我說兩句安慰她的話,那我就說啦……”
石嘉鬱突然有種預感,重大的關鍵就在這兩句話上。
“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話,不如從陽臺上跳下去還快一點!嗯!對,我就是這麼說的。”
石嘉鬱頓時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好……好毒!
“然後,她就真的從陽臺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