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原來這小子不僅僅是崔州平的書童,還兼職做著他的姨太太,否則怎會如此囂張,故意出題為難於客人呢!
朱媚兒見陳小九目光直直盯著崔思貴的下半身發笑,輕輕地走到陳小九身邊,趴在他耳旁小聲疑問道:“大yin賊,你笑什麼?”
陳小九聞到朱媚兒身上傳來的清新香氣,一陣陣頭暈目眩,心跳加速。對她小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崔州平是個斷袖之癖!”
“呸!呸!呸……”朱媚兒聽聞,滿臉紅暈,使勁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眼中射出冷豔的光芒,對他低聲道:“他是不是斷袖之癖,關我什麼事?你這大yin賊,什麼都敢對我說出口,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你這小妞分明不講道理,是你問我,又不是我主動說與你聽,當真無趣。陳小九不理會朱媚兒的嬌嗔發怒,繼續研究起撅著屁股的崔思貴來。
“哎,有了!”崔思貴撅著屁股興沖沖的跑到陳小九眼前道:“你若能對得出這個對子,我便跟了你姓!”
“你竟然如此狠毒陷害於我?也罷!說來聽聽。”陳小九大奇道。
“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崔思貴十分得意的說道。
這個對子自成體系,寓意深遠,暗中又將陳小九諷刺了一番,這對於一個書童來說已經十分難能可貴。
陳小九一聽,心中擊節讚歎,這個崔思貴雖然是靠賣屁股為生的,不過胸中確實有真才實學,不得不讓人生出那麼一點佩服的心思!他低頭冥想,將自己腦中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對聯一一組合,排列,聯想。
朱媚兒忽閃著大眼睛,眼神中飽含期望,看著陳小九的一舉一動,心中小鹿亂撞,這個大yin賊,沉思起來的那種專注與純真,還真的有些可愛。
她長嘆了一口,在她的心裡,陳小九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猥瑣與清高並存,智慧與莽撞同在,她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憑這個小子屢次三番佔自己的便宜,當真稱得上是個名副其實的大yin賊,這點是去毋庸置疑的!
一會的功夫,陳小九猛然一笑,對著崔思貴自通道:死鬼兄,我已經對出來了!“崔思貴一臉不置可否道:“你先別吹牛,說出來聽聽!”他根本不相信陳小九能對出他的得意之作。
陳小九分風度翩翩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如沐春風道:“死鬼兄,你出的對子為‘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我對得下聯為:‘詩書易禮論賦,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陳小九嘻嘻笑道:“死鬼兄以為如何?”
朱媚兒聽後,高興異常,一時間忘記了男女之別,像個小女孩一般天真爛漫的拉著他的袖子嘖嘖讚歎道:“小九,你對的真好!”
“對得好不如干得好!二小姐,不然我替你上前幹他一頓,讓他再敢對你無禮!”陳小九邪惡笑道。
“大yin賊,你當真不可救藥!”朱媚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猛然鬆開了手,胸口波瀾起伏,被陳小九剛才的幾個“幹”字氣得直翻白眼。
崔思貴這小子聽到陳小九的對子,驚得一真頭暈目眩,張著大嘴,悲憤無奈的想著,他奶奶個腿,這小子真的是個馬伕嗎?到哪裡能找得到文才如此斐然的馬伕?
正在他神志不清之時,陳小九猛然道:“死鬼兄,我已經回答了你三個對子,現在我出個對子,你來對吧!”
“在上不是南北!”陳小九信口道。
“再下不是東西!”崔思貴隨口答道,猛然一揮手臂,開口大叫道:“不對……你小子敢yin我!”
“死鬼兄才思敏捷,對答如流,我自愧不如啊!”陳小九轉頭對朱媚兒道:“二小姐,我們這就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