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黑色,上面佈滿了繁複的暗紅色圖騰。紅光亮,圖騰也亮,紅光暗,圖騰亦暗。破天鏡她一直攜在身上,這時在輕輕震動,彷彿是有了感應。
這個……
這個是信石?
捧著信石,抬頭瞧一瞧他。
眼角處乾乾淨淨。
淚痣柔化了臉部線條,淚痣一沒冷硬就多了,有點彆扭……還有點看不習慣。
原來淚痣是假的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人都能看到這顆淚痣,誰會猜到這就是信石啊……
就算猜到又怎麼樣呢?藏在這麼個地方,拿沒辦法拿,偷沒辦法偷,絕對安心、放心。
端詳端詳信石,她歪著腦袋,一抬眼簾:“你怎麼想到的?”
他眸裡的紅恢復如初:“無需想。執掌幽冥,代代相傳。”
哦,是這樣。
的確,把信石變成淚痣有那麼點……娘娘腔。是不太像他的風格。
端詳完了,好奇完了,她把手舉高了一送。
他看著她,未接。
“你不要了?”她涼涼一勾唇,“難不成你上次送了我個假的,這次想送我個真的?”
他未言“是”,也未言“不是”。
之前氣氛很僵,然後他就拿了信石出來,想示好?想以此表示歉意?
哼,哼哼……
手指一攏,把信石一收,她不緊不慢的邁開腳,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口,不緊不慢的拉開房門,毫不猶豫的手一揚,遠遠的拋,重重的扔。
不好意思,她一點都不稀罕。
(12鮮幣)120。大人的疑慮
收了手,劉寄奴氣定神閒的轉回房裡,那瀟灑投擲的姿勢,彷彿扔掉的只是廢物垃圾。
她才不管信石飛去了哪裡,反正他的東西他總有辦法找回,其實她還想吆喝一句:快來啊快來啊,誰找到了就是誰的啊,機會難得,過時不候啊~
她是衝動了,不顧後果了,這裡是城主府不是冥王宮,她的膽子也有些壯大了。
不知道他什麼反應,什麼表情,臉色有沒有黑如鍋底,她無所謂,她連個眼角風都沒瞥過去。
房裡是死一般的寂靜,夾雜著對方慢慢的,沈沈的呼吸聲。
良久,耳裡聽得腳步邁動,待所有聲響消失後,她抬了頭。
未有一字半語,那位高傲冷酷的幽冥君王已是離去。
哦?沒發火耍狠,就這麼走了啊?也對,他哪有時間啊,他還得急著去撿信石呢~
想象一下他貓著腰找東西的樣子……挺爽,挺解氣的。
冥王大人會不會再殺回小院,劉寄奴選擇暫且不理。
今天的所見所聞,她需要消化思考。
不得不說,莫荼為臥底的事實,令她確有震撼。
樁樁件件,有的得到了解釋,與此同時,還有新的疑問浮了上來。
零零散散,東拼西湊,她的瞭解從來不是徹底。以為掀開了一層遮掩的紗,其實是霧裡看花,一知半解,神神秘秘,總看不透,
姓杗的稱道,城主絕非簡單,不需她去告訴。
城主……知道莫荼是臥底麼?如果城主知道,卻沒戳破……放著莫荼在身邊,讓他當了大人,還把妖界事務交給他處理,是想穩住他,順便就近監視麼?
莫荼假扮成蒼木,陪她行去冥界,一來,為將她送去姓杗的手裡,二來,是為信石。取信石,是因自己的野心,還是因著其他?
如果莫荼真的忠心耿耿,又怎會打起信石的主意呢。分析她所聽到的,姓杗的已經對莫荼有了懷疑,照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為什麼放了莫荼回無城,還讓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