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大概能用在更好的地方去。“李子,直入正題吧。”
被齷齪的縣令上下勾引壓垮了的一家,指望他們能把話說清楚。其實很有難度,何必再讓他們受人羞辱。
再說,她身邊的大丫鬟,讓一個看門狗羞辱了去,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臉面!
李子清了清嗓子,伸出有力的手臂擋在陳大叔面前,拽拽地睨著衙差說:“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現在我敲響登聞鼓,你這衙門就得為我開!趕快帶路,別嚰嚰嘰嘰擔擱我們六姑娘的時間!”
齊青玉聞言,噗哧一笑。明叔想敲李子腦勺,因齊青玉笑得高興,才止住了手。
李子笑咪咪拋給齊青玉一個眼神:六姑娘,看我口才好吧。
齊青玉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笑意不減。可是下一刻,李子就笑不出來了。那個被她衝撞的衙差,哐當地抽出了配刀,指著她怒斥:“哪裡來的村姑野婦,竟敢口出狂言,公然藐視公堂!”
“兄弟,先把這小潑婦捉起來!”
“好嘞!”
“我呸!”李子啐了一口,抬起長腿三幾下就把幾名衙差踢得地上打滾。
正當時,鄭長歌與左靈華相約策馬到幽棲山遊山玩水,恰巧看到這一幕。
左靈華率先勒停了馬,“鄭公子,那不是齊六姑娘嗎?”
鄭長歌跑出去好遠了,聞言調轉馬頭,衝齊青玉喊:“哎,齊六姑娘,咱們山水相逢,有緣啊。”
齊青玉正在辦正事,準備抬起小肥腿踏進縣衙呢,聽得鄭長歌這一聲呼喚,頓時有些不高興,轉身揮了揮小拳頭,“吵死了!”我才不要理你。
齊青玉也沒向左靈華見禮,率性地跑了進縣衙。
左靈華意味不明地說;“這六姑娘有意思,你說他們這是要辦什麼事?”
“萍水相逢,各走各路。”鄭長歌說完,策馬飛奔。
左靈華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揚鞭追上。
再說李子開路,齊青玉領著陳芝一家入了縣衙。被踢的幾名衙差已經爬了起來,裝腔作勢地要齊青玉等著。等了片刻,縣令老爺終於粉墨登場。
齊青玉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不知打哪處,弄來一張小杌子坐到角落去,示意李子全權處置。
明叔三言兩語安撫陳大叔一家後,站到齊青玉身旁護衛。
齊青玉的意思很明白,要速戰速決,不能在這裡跟個芝麻官浪費時間。
雖然是芝麻官,可到底是個官,官字兩個口,黑白能顛倒。
可是齊青玉就是不管了,讓李子處置,李子能說不嗎?於情於理都得勇往直前。
李子信心十足,說明來意後,爽利地問縣令:“大老爺,他們還欠多少兩銀子,我們六姑娘給還了。”
縣令一雙精細的小眼睛,暗暗打量李子後,又移到齊青玉那處,明叔卻將他視線擋住,微微拱手算是見禮。
縣令便覺得陳家找來的幫手有些深淺難辯,因為一般人家的丫鬟,絕不能光憑几腳,就能踢得自己的衙差落花流水。
而在陳家這件事上,他確是使了骯髒手段,都怪吳家那丫頭勾搭他妻侄,陳家又不肯退婚,搞這破事出來。
縣令沉吟片刻,並沒擺官架子,平易近人地說:“雖然按例撾了登聞鼓,就要升堂審案,不過是……六姑娘的事,那就好說。”他裝出也聽過齊六姑娘大名的樣子來,想套近乎。
李子忙問:“那大老爺你倒是說,還要還多少銀子,陳芝一家才能離開建鄴?”
“姑娘,說銀子就俗套了。”縣令的八字眉蹙起,一副褻瀆了律法的為難,慢悠悠地說:“陳家是犯了罪,即使還請了欠銀,還是要刑期滿二年才能恢復自由身。”
“不能法外開恩?陳家一直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