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南迴來了沒?”已經接近晌午了,李宇軒還沒下朝。派相南出去打聽鄭長興的去處尚還沒訊息。
“主子,你好好制冠,等管家回來了,奴婢就來告訴你。”陳芝站在門邊揖禮,輕輕掩上門守在外頭。
齊青玉的心難以安靜,因她想起了昨晚闖入她閨房,與李宇軒過招的那人,仔細回想後,她確定那人不是懷王。
穿一身勁裝的人雖然十分矯健,身量也與懷王相當,但少了股王者的感覺。
他的出現就是為了阻止李宇軒與她親近,他一定是懷王的人。
明明從沒見過那人,卻有一種熟悉的錯覺。
事兒紛繁,當一顆心沉靜下來後,心中那股不祥之感才越來越濃烈。
不知道為誰。
“夏榮,李將軍早上真的是從我們家出發去皇城?”齊青玉剛捻起一根金絲,又狐疑地問夏榮。
“六姑娘,他真的這樣說,親自交待我告訴你呢。”夏榮嚴肅地回答。
“嗯。”齊青玉捻起一根銀絲,心不在焉地繞著纏著。
“六姑娘!”夏榮久不聞動靜,立刻推門而入,齊青玉驀然回神,“怎麼了?”
夏榮訕笑道:“沒事,屬下沒感覺到動靜,以為六姑娘你……呵呵。”
“沒事兒,我掐龍紋呢。”齊青玉笑道,瞬間藏起心底的落寞。
“明日懷王指不定午後就要來取,如果做不出來,又要一番責怪,六姑娘你要打起精神來。”夏榮訥訥地說,每雙眼睛都藏著心事。
“你也姓夏,是皇族嗎?”他說得有理,齊青玉努力聚斂散亂的心神。
“是。”夏榮從來沒提過自己的身世。
齊青玉扔掉銀絲掐出的小兔子,重新捉起赤金拉出的金線,一雙巧手飛快地根據圖樣上的龍紋掐制起來。
雖然要專心致志,但技藝已經爐火純青,還是有空閒說話。
“你家末落了?”
“沒,我是……”夏榮嘆了一聲,“其實我是梁少初表兄。”昌南郡王的孫子。
“你說什麼?”齊青玉大吃一驚,放下手中已經成形的金龍,衝出門外,不敢置信地瞅著夏榮。
“我說我是梁少初的表兄。”夏榮對她吃驚的態度,顯得費解。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梁少初昨日差點死了,你怎麼沒反應?”齊青玉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榮,他昨晚與她在一起,怎麼眼見親表妹要被人迫害而死都沒反應?
夏榮英秀的眉目頓時湧現難言之忍,剎那間又蕩然無存,涼薄地咧嘴笑道:“爺不會讓她死。”
“因為要利用她來要脅我?”
“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呢?你何不坦誠相告?”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齊青玉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看清他們的面孔。
“爺要這天下,必定要有人付出不一樣的代價。我們不也一樣,為了他的命令,死守在你身邊八年,何曾歸家。”夏榮俊帥的面容黯沉下去,淚光閃閃。
“少來做戲,博我同情。”齊青玉對他的神態嗤之以鼻。
誰料夏榮真的哭喪著臉道:“原是想騙你,誰知道動了真情。我為了你還沒娶妻生子呢,我母親都快要哭瞎雙眼了。”他手指往舌頭抹了抹,點在眼底,苦哈哈的樣子真是難看。
齊青玉嫌棄地退開兩步,“你可以回去成婚,我又沒拉著你。”
“我的脖子繫著一根繩子,另一端扼在爺的手裡。”夏榮無奈地攤手。生死由人不由己。
“若六姑娘大發慈悲,就快些助爺奪下江山,我們就可以解甲歸田了。”夏榮突然一本正經打著商量,熱切地注視著齊青玉。
“少來貧嘴,我懶得與你多說。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