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天在戲弄她一般,君問天越讓她寒心,窩闊臺對她就越疼惜,她不是木頭人,體會到這種被視如珍寶的呵護,如果今天她懷了窩闊臺的孩子,和君問天呆在一起,她估計君問天早把她掐死,成一架骷髏了,君問天對別人的要求很高,在他身邊時,要以他為天,一絲一毫都不能偏離,他要你的身體也要你的心,為此,他不惜用強制的手段,那麼辛苦的要了去,他卻又不會珍惜,說休了她時,口氣平淡的就像吩咐下人把面前一碗不可口的膳食撤了一樣,分析了下,自己好像還不如朱敏,朱敏老公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他一樣對朱敏負責到底,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推開她時,一點眷戀都沒有。
君問天,吸血鬼舨的俊容,惡魔的靈魂,她幹嘛還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呢,清醒點吧,舒碧兒。
要麼不愛人,愛了就是給了對方傷害你的權利,誰讓你不堅持原則,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現在這樣子是自作自受,怎麼可以期待他會對你專情呢,幼稚到極點。
什麼人值得,什麼不值得,你該看清楚點了。
碧兒努力壓制住胸腔那痛楚的感受,深呼吸抬起頭,這傍晚的天空,多美,藍天白雲都彷彿來給她安慰,她目光閃爍,眼淚都蒸發了。
“大汗會休妻嗎?”她歪著頭,靜靜地對視上窩闊臺溫柔的眸光。
“不會,大汗不會休妻的,最多就是打進冷宮,如果妃嬪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他微笑,不提君問天一字,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而哭,她不願意講,他就不問,這小丫頭最在意尊嚴了,個頭小小卻是一身的傲骨。
“大汗,乃馬真皇后是你的正妻,你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什麼感受?”碧兒睜著一雙清水似的眼,問道。
窩闊臺笑,牽著她的手在餘暉中慢慢地走。
“我和她成親很早,雖是青澀少年,但因王子的身份,對兒女之情看得很淡,能夠嫁給王子,是蒙古女子天大的榮幸,對於婚姻,不需要我們分一點心,只要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都可以娶進王府,我不知道什麼叫愛,什麼叫動心,乃馬真是貴族之女,長相甜美富貴,母后看了中醫,指給我看,我就點頭了,那個時候,我更在意的是如何打好仗,如何讓父汗賞識自己,如何在兄弟間脫穎而出,碧兒,不需要猜疑,你是我平生唯一心動,唯一愛的丫頭。”他輕輕抬高她的柔夷,放在唇邊,細細地一吻。
“我。。。。。。。我不屬於。。。。。。。”碧兒眨起眼睛,一時有些無措。
窩闊臺為什麼要用這麼溫柔的口氣和她講話,她好怕撐不下去,她已太累,太累!孤獨無依,被所愛的人拋棄,她心碎欲裂,再親眼目睹他對別人的溫柔,她體會到什麼叫心口一縷腥甜湧上的時候,別人的一點點的關懷就可以讓她淚如雨下,何況窩闊臺的柔情如海,席捲著浪花朝她湧來,她聽到了濤聲,不,她要走開,不能沉溺。
“又是什麼仙,什麼妖,什麼不屬於這兒,不是真正的舒碧兒?”窩闊臺攔住了她欲掙脫的手臂,圍住她的纖腰,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上,她愕然地瞪大眼,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如此親暱過。
“丫頭,你的記性不太好,這個藉口你已經用過多次了,第一次在去年的冬天我以王妃的名義邀請你來王府,你為了打消我對你的愛意,就拿出來嚇唬過,前幾個月,在皇宮,你又說了一次,現在又要再重複嗎?丫頭,是試探我的心還是怕自己喜歡上我呢?你是別人的老婆我都敢要,莫談個妖與仙了,不要問我江山與美人我選哪一個,我兩個都要,因為我有這個自信,這腹中的孩子,你若肯留給我,男孩就是王子,女孩就是郡主,若不肯留下,就送去飛天堡,我也不強留,但你,必須在我身邊,丫頭,到了這份上,我對你不是情慾之貪,愛得我都沒男子之氣了,患得患失,膽小怯